一边顺嘴忽悠福王。
这个看上去与便宜二哥陈矩十分相像的小胖子,长得就是好忽悠的脸,“再说了要想做大生意,连倒杯水这点小事都做不了,那还谈什么大生意。”
“满嘴胡扯,那个圣人说过那样的话。”福王嘴上埋怨,可还是倒了杯水递给唐辰,同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两眼放光,“我发现你好像不怕我哎。”
忍着伤口轻微撕裂疼痛,唐辰还是勉力坐了起来,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你?”
“我是福王啊,当今圣上的三子,像魏忠贤,石大亨,韩五他们都怕我的。”福王年十五,二人同岁,可说话依旧如孩子般稚气未脱。
“他们那也不是怕你,而是怕你父皇,怕的是皇权,有你父皇在,不敢不对你不敬,否则可能就是人头不保。
我是无所谓,如果你治我个株连九族的大不敬罪,将姓陈的那一家都砍了,我还得谢谢你呢。”
石大亨,韩五是谁?唐辰不知道,不过不外乎与魏忠贤一样,都是这位胖殿下的手下。
不过他不关心这个,而是直接挑明道:“行了,别纠结这个问题,还是谈谈你说的生意吧?你想我继续写诗卖给你?”
“对呀,咦,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你谈的是这个买卖?”一提到生意,福王的小眼睛彻底亮起来。
“你想怎么谈?”唐辰笑笑没回答他这个明显侮辱智商的问题。
“你卖给我,我再转手卖出去,十倍的利,比我那个牙行卖牙口还挣钱。”
福王觉得自己很聪明,笔墨纸砚这些东西他有的是,与其放在书房里吃灰,不如拿来赚钱,只要眼前这个干巴瘦的少年,像在一品楼那样随便写写,看父皇和皇兄那紧张劲,他能赚疯了。
重要的是,不用他花费一分钱,属于空手套白狼。
至于唐辰说的什么株连九族,什么砍陈家脑袋嘚吧嘚破烂事,全被他抛却脑后,那些事自有父皇和皇兄操心去,他才懒得管。
不过有一件事他记在心里,这个瘦不拉几的少年是真恨自己亲爹,巴不得那一家子全死绝。
“上次,你十两一首卖了?”唐辰反问道。
“对呀,我卖给我哥了。”福王详细将他转卖得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该先卖给我父皇的,亏死我了。”
唐辰听的目瞪口呆,好嘛,他本没打算以诗才扬名,只是因地制宜想着找个人坑一把,挣第一桶金换身行头,找个歇脚地便拉倒。
为此特意选的都是一些无德奸臣汉奸写的诗,想着在原本时代中这些人的诗词流通率不高,文学性比照那些大家们也差了一些,相对而言不会引起什么轰动。
可终究还是小瞧了诗词在这个异时空的威力。
其实仔细想想,但凡流传下来的诗词那有流通率低的,真写的不入流的那些,早不知丢到那个历史旮旯里去了,就他这般非文学系毕业的二把刀,也不可能看到,更不要说默写下来。
至于能卖十倍利的事,纯属他信口胡诌,看着小胖子好忽悠故意说的。
结果误打误撞遇到当今太子和福王,还好巧不巧被全送到御案前,这下他不想成名都不行了。
关键是,真让福王卖了十倍利出来。
难怪这位胖胖的福王殿下,会冒着惊动朝野的风险,去一位二品大员宅子里偷人。
感情是将他唐某人当做奇货可居了。
揉了一下微微发胀的太阳穴,理了理思路,唐辰才微笑着开口道:
“卖诗这个事儿,不可多,这东西属于青楼里的头牌,多了就不值钱了,要不殿下先说说你手头上有什么生意,我帮你出出主意,说不定能挣大钱。”
“青楼里的头牌,那是什么东西?是父皇晚上喜欢翻的小牌子吗?”福王瞪着俩纯洁的小眼珠子,如同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至于唐辰后面的半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