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车夫老张在城楼上射出几支箭矢的时候,就借着城楼的火光看清了状况,吓得赶忙掏出鞭子,赶着马车掉头就跑,一直跑到他认为已经逃出了箭矢的射程范围,这才停了下来。
苏怀祥哪知道这些,他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阴森森的,心里害怕极了,只能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喊道:“老七…… 老八…… 老张…… 你们在哪儿啊?你们在哪儿……”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和无助。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鸡叫了,城门缓缓打开,那些要去城外农田里务农的人,陆陆续续地从城门内走了出来。
有个走在黄土官道上的老农,带着自家的小孙女,正慢悠悠地走着,就瞧见路边的地沟里有一个人靠在树上,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在睡觉。
小女孩儿好奇地指了指那人,脆生生地对老农说道:“爷爷,你看,这个人死了吗?”
老农一听,吓了一跳,得去看看情况。他壮着胆子,试着慢慢靠近过去查看。这周围有些喜欢凑热闹的人,见这边有情况,也都围了过来,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瞧。
直到老农走到那人跟前,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倚树而睡的男子这才慢慢苏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一群人正俯身围着自己,顿时吓得不轻,大声叫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啊?”
众人一看这人没死,顿时觉得没意思,嘴里喊了声 “无聊”,便纷纷转身散去了。
老农看着他,憨憨一笑,说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小伙子,你这大晚上的怎么睡在这儿了,多危险。”
苏怀祥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一听老农这话,心里那股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缓缓站起身,强装镇定,扯着嗓子大叫道:“死……我死?你才死了,你们全家都死了!”
老农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盯着苏怀祥,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说什么?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有没有点教养了?”
苏怀祥这会儿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也不管不顾了,愤怒地指着老农,骂骂咧咧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才死了,你们全家……”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老农猛地抬手,“啪” 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这老农常年务农,那手上的力气可大着,这一巴掌下去,打得苏怀祥眼冒金星,脑袋都嗡嗡直响。
苏怀祥哪肯吃亏啊,他不服气,下意识地就想还手。可那老农也是个练过几手的,常年在乡下,邻里之间有个磕磕碰碰的,难免会动手,对于打架斗殴,他比苏怀祥熟练多了。只见他不慌不忙,直接伸手接住了苏怀祥的手,顺势一个过肩背,就把苏怀祥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那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苏怀祥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的火更大了,捡起一个土块,就打算继续还手。
周围群居的老百姓,平日里邻里之间为了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也经常靠拳头来争个理儿,苏怀祥还不服气?老人三拳两脚把苏怀祥给打趴下了,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这下苏怀祥可算是彻底怂了,屁也不敢放一个,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那老农见他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这才背起锄头,拉着小孙女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了一句:“真他娘的不识好歹。”
苏怀祥见状,又气又恨,可也不敢再怎么样了,他举起手里的土块,想朝着老农扔过去,可刚一抬手,就被老农的孙女瞪了一眼,那眼神里透着一股毫不畏惧的劲儿,竟把苏怀祥给吓得不轻,手一哆嗦,土块掉在了地上,他也僵在了原地,心里越想越委屈,忽然 “哇” 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那叫一个凄惨,在这空旷的官道上回荡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过了许久,苏怀祥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又抹了最后一把泪,这才灰溜溜地爬上土路,准备去找马车。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