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头。
看着裴玄安的背影消失,程驰宵才彻底松了口气,急忙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捧着沈清欢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揉着那圈红痕,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过来。若是我早点过来,你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沈清欢摇了摇头,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手腕,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轻声道:
“不怪你,是我没料到他会在这里等我。再说,你不是及时赶来了吗?而且,就算你不来,我也有信心不让他在我这淘到半分好处。”
沈清欢眼中的骄傲,看得程驰霄不禁一笑。
程驰宵将身上的披风褪下,将它披在了沈清欢身上,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小雨的雨水打湿了他的披风,带着凉意,可披风中却很暖。
沈清欢心底的城墙,似乎有些松动了,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程驰霄于她而言早已不只是朋友那般普通,或许她该尝试着解开自己的心结了....
思绪间,二人已经走到廊下,冷铭早已备好了帕子和药膏,递到了程驰霄手里,安宁也急忙拿过帕子擦拭着沈清欢洇湿的鬓角。
“小姐,你还好吗?”安宁语气中满是担忧,沈清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先上马车吧,我送你回府里。”程驰宵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后怕,“药膏你拿着,带会让安宁给你上药。”
“好。”沈清欢轻声应着,安宁接过药膏,扶着沈清欢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走了起来,外面秋雨连绵,车里却温暖如春。
雨还在下,可马车内,却将所有的寒意都隔绝在外。
程驰霄一早派人送来的桃花酒还温着,淡淡的香气透过雨幕飘来,混着青草的气息,成了此刻最安心的味道。
沈清欢闭上眼,任由安宁给自己擦拭,感受着车里的温度,心中却有些不解,裴玄安有着前世的记忆,合该比谁都冷静自持,如今却激进冒失,到时让人有些不解。
“小姐,您还好吗?”安宁踌躇着问到。
“我没事儿,放心吧,我只是没想到裴玄安此举,实在有些奇怪。”
“小姐管他怎么想,日后出门还是让惊寒在暗处保护着吧,我瞅着那个裴公子真的是渗人得很,小姐以后可要离她远些!”
安宁一向心直口快,直言说到。
翌日。
深秋时节的沈府,桂花开得最盛的时候,连风都裹着甜桂花的香。大房西侧的桂花林独占了半座西院,一朵朵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碎雪。沈清欢提着月白色的裙摆站在花架下,指尖刚触到一片带露的花瓣,身后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沈星遥。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躲懒?”沈星遥声音轻佻,手里还拿着本刚誊抄好的族谱,“方才母亲还在找你,说库房新到了批云锦,让你去挑几匹做秋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