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搞点银钱多买些粮,自己家能吃饱还不算,她有预感,到时候路上肯定会遇到吃不饱饭的可怜人,虽然她们的境地也好不上太多,但是她确实见不得这些场景。
李钰颜在现代时,对敌人可以说是冷血至极,可是遇到那可怜人,就算自己也处在水深火热中,也想拉拔别人一把。
就是别人口中的,自己过得并不好,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其实归根结底她这种心理就是因为自己家人吃了太多苦,家人不在了,她就想让这些努力想过好生活却还是不如意的人被善待。
现在回到了家人身边,这种心态想法却还是留了下来。
村里到县里要走两个时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其他同样去县里的大部队,一直走到所有人腿都软了才到了县城,情况特殊,县城门口有不少官兵把守。
毕竟这么大一批粮食,怕歹人跟着混进了城,每个村子的里正都要签名做担保才能进城。
进了县城,里正领着一大帮子人往县衙方向去了,只有李钰颜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后独立离开。
有了空间后,李明富和李庭华也没有那么担心大丫的安全了,知道大丫做事也有分寸,就任由她去了。
李钰颜在街上闲逛着,空间里能卖的东西也就是洗护用品之类的,先不说现在这种人人自危准备逃难还严重缺水的情况下能不能卖出去。
她本身也是不打算动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用一点少一点,还是留着自家用。
在这种时候,人人都想保命,往南逃难,一路上不会轻松,即使是富贵人家,也会吃些苦,这些身外之物倒显得没那么重要。
李钰颜干脆问了路去了县里最大的医馆,往南方去的路上,即使是富贵人家,坐在马车里,那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况且,这么大个县城,总有那受不了远行的病人,这会儿听到朝廷的安排肯定心慌,医馆里和粮铺绝对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一路打听,终于到了县里的诚德医馆。
果然,医馆里挤满了人,坐馆大夫只有四人,根本就忙不过来,就连医馆里的小学徒都忙得脚不沾地,一包接着一包抓着药。
李钰颜倒也不会傻乎乎的走上前去跟人家说自己会医术,能坐诊,她又不是有病,自己十二岁的小丫头一个,跟人说这话没准被说是捣乱的给赶出去。
她就站在门外人群中,她不信这家医馆什么病都能给人治好,她就在外边儿捡漏,也不算抢生意了。
等了能有一刻钟,终于听到里面的传来了不一样动静!
李钰颜转头一看,医馆里面一位穿着打扮明显就是有钱人的中年男子正着急地跺脚。
“大夫啊!
我娘这身子怎么禁得住这一路的颠簸啊,您再给想想办法,不管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中年男人都快急哭了,他母亲两天前走路崴了脚,丫鬟没扶住摔下台阶去了,除了脚崴了,膝盖骨也错位了,天天只有在床上躺着。
当时找了好几个大夫去看过,只说骨头严重错位,膝盖肿得老高,摸骨都不好摸,刚一碰上老太太就疼地嗷嗷叫。
他们都不敢轻易动手正骨,毕竟是小县城里的大夫,医术也比较一般,这不让摸骨怎么治?
这事儿要是普通人家他们早骂人了。
可是毕竟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说也说不得。
而且这老太太享惯了福,力道稍微大了就喊疼,还没摸到骨头呢,就被老太太一顿嚎又是抓又是打的。
谁也不愿意冒着风险去治一个完全不配合的老太太,别到时候腿没治好自己反而被挠得一脸血。
县里的大夫也不管这作精老太太了,让他们抬去府城治去,可是这老太太又来劲了,说自己腿疼一路颠簸想让她疼死啊!
又骂这些老大夫一点本事没有,这点儿小病都治不了,没本事。
得,这就更把县里的大夫得罪了个干净,再也不肯登门。
“这不是银钱的问题,老夫人压根儿就不让我们碰,这摸骨不就得上手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