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攻下了城池,却无心也无力治理。
不组织生产,不安抚流民,不建立秩序。
县衙被焚毁,账簿被撕碎,留下的只有一片混乱。
白莲教的大小头目们纷纷沉浸在“开府建衙”的骄傲自满之中,忙着争权夺利,瓜分战利品。
他们的起义,只不过是生怕华夏政权真的抢先一步灭清,他们就失去了在新朝争功夺位的资本,他们想通过主动造反来显示力量,以期未来能与华夏政权平起平坐,或讨价还价。
而非为了百姓有活路。
他们比官府更凶残,比土匪更无序,他们带来的不是关外的那片华夏那样的真正王化,而是彻头彻尾的劫掠。
康熙这次已经没那么多精力去震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关外之敌尚且未平,江南腹地又起烽烟,盛世之下何以至此?
然而康熙还是发挥了他应有的水平,立即从江西,浙江,安徽等邻近省份调遣绿营精锐。
“胤禵。”
“儿臣在!”十四阿哥胤禵出列跪倒。
“着你为抚远大将军,总制江南诸军,赐王命旗牌,可便宜行事,给朕扑灭这把邪火!要快,要狠,不留后患!”
康熙斩钉截铁道:“江南乃国家财赋根本,断不容有失!所需兵员粮饷,周边各省全力支应,敢有推诿迟延者,以贻误军机论处!”
“儿臣领旨!定不负皇阿玛重托!”
胤禵大声应道,眼中闪烁着终于可以建功立业的光芒。
“李光地。”
“臣在。”
“拟旨,晓谕江南士绅百姓:朝廷深知尔等受奸匪裹挟之苦,凡迷途知返,缚献首恶者,概不追究,若能助官军平乱、保境安民者,朕不吝封赏!至于那些执迷不悟、从逆附恶之徒……尽数剿洗,毋需姑息!”
“嗻!”
对于康熙来说,关外的华夏虽然也是心腹大患,可好歹有山海关,有缓冲区,江南白莲教造反才是大清真正的肘腋之患,直接威胁财赋重地和漕运命脉,需要优先镇压。
而清军可能打不过华夏军,但对付组织涣散的白莲教武装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南的士绅大户们,初闻乱起时,确也有人心怀侥幸,甚至暗中与白莲教眉来眼去,想着乱世之中或可投机,但当那些头缠白巾的白莲教众们冲进他们的园子,抢走金银,牵走耕牛,甚至将他们的田契地册一扫而空后,他们的恐慌迅速取代了观望。
几乎不用朝廷过多动员,各地的乡绅便纷纷捐钱捐粮,迅速组织起一支支团练乡勇,他们比官军更熟悉本地情形,下手也更为狠辣,但凡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