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赶在祝好开口之前就讨好道:“我吃饱了再去给你捡两只大螃蟹来。”
祝好没了脾气,转眼一看付绸也很从心的安静递碗,叹了口气,闷头又添了一瓢水,揉面。
“好了,我知道了,我再煮一锅就是了,收敛些,主君才吃了几口呢。”
殷灵毓就夹起一只虾来,道:“无妨,何须太顾及这些,难得吃这样新鲜的海味,大家都吃饱吃好最要紧。”
“那我再去抓一点。”连帛拉起林雀和付绸,祝好头也不抬:“多抓些虾来,我煮进面里应当是好滋味。”
仨人走出去好几步了,远远喊了声好。
殷灵毓则是从一边的马背上摘了行囊,找出茱萸细细磨,帮着祝好准备下一锅的海鲜面。
余晖映照风习习,天色渐晚浪声声。
月牙儿悄悄升。
月色朦胧,凉风悠悠,吹动嬴政的碎发,他在月下难能可贵的发呆放空。
他还未加冠,更未亲政,虽然暗地里有了积蓄的力量,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楚系外戚,嬴子楚的遗产,都是需要慢慢解决和理顺收服的东西。
他自然也听闻过“隐世玉珏”,他知道那是谁,知道她和自己同在一片月光下,同沐一缕清风中。
但他还算不得合格的秦王。
她的轨迹也离秦国越来越远,并未见折返。
他也渐渐明白,在他们分别很久之后,后知后觉。
以她的品格思想,影响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她没有。
所以,她希望他成为嬴政。
那么,他也会努力,然后,赴约。
天上一弯月,朗照千万家。
次日殷灵毓一行人便踏上了去往兰陵的方向,只留下病好的渔民找不见他们,提着干海货心有不甘。
怎么报答的机会都不给呢?
真是的,好的让人心疼,不累吗?值得吗?
他们不过是些低微小民罢了。
兰陵。
这里曾经是荀子为官的地方,也是现在他养老的地方。
荀子老了,他在这里整理着自己的言论,著书立言,培养弟子。
他有一个弟子已经远游去了秦国,也不知是否诸事顺遂。
这样想着,荀子不由得揉了揉眼睛,人老了,年纪大了,难免精力不济。
“老师!老师!”新收的小弟子跌跌撞撞跑进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