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此前在沉玉谷监狱中时,那名叫做严于宽的倒霉狱警也是被忿芜删掉自我重新刷机,然后植入了一部分属于忿芜的记忆,他自以为自己是忿芜,满监狱的追着搞我。”
“但即使已经自以为自己是忿芜了,严于宽在被‘吹灯鬼’呼唤自己‘严于宽’的本名时,也依然下意识做出了反应,甚至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以至于被觉元趁虚而入,最终被活生生逼疯。”
现在的普露梅莉雅状态和当初的严于宽很像,他们都是被太祟清空了记忆删除了自我,但区别在于,严于宽是被太祟植入了忿芜的记忆,普露梅莉雅则是通过太易窃取了一部分属于宁哲的记忆。
“普露梅莉雅?”
吹灯鬼锲而不舍地再次开口,温柔的呼唤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普露梅莉雅明明知道自己是宁哲,吹灯鬼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但在听到呼唤的那一个瞬间她依然本能地认为,这个声音是在叫自己。
“怎么……回事?”
我不是宁哲吗?为什么吹灯鬼会在我背后喊普露梅莉雅的名字?
我不是宁哲吗?为什么听到吹灯鬼呼唤普露梅莉雅,我会发自内心地想要答应?
“小姐?你没听到我叫你吗?”
吹灯鬼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嗔怪之意:
“普露梅莉雅·芙利姆密斯雷特!”
糟糕!玫琳姐姐生气了!
普露梅莉雅心中一急,下意识地便想要回头。从小到大玫琳称呼自己要么叫小姐,要么叫小名‘梅莉雅’,只有我犯了错的时候才会很生气地叫全名!
“等等……我?”
为什么是,我?
普露梅莉雅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惨白,纷杂的情绪在这一瞬涌入脑海,令她全身上下都不由得僵住不动,随后便是一阵轻微的颤抖,从头顶滑落到足尖。
“我是……普露梅莉雅?”
“可我不是宁哲吗?”
“不,不对,我应该是普露梅莉雅才对,但我是宁哲,不我不是普露梅……宁,不……是,我,我是宁哲不是宁哲我是普露梅莉雅不对我……”
普露梅莉雅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神经质地重复着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双手战战兢兢地抱在胸前,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喃喃自语:
“我到底……是谁?”
宁哲走到少女的面前蹲了下来,用两只手指捏住她雪白小巧的下巴,将那张精致如洋娃娃的脸蛋微微抬起,端详欣赏着她眼神里流露出的,深邃到灵魂的恐惧,那是对‘主体性’丢失的本能畏惧,比死亡更令人绝望。
“乖,别怕。”宁哲将她颤抖的肩膀搂进怀里,将手放在少女的头顶轻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