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般急不可耐。
苏晚微微气喘着，嘴中尝到了些许血腥味，也不知道是男人的，还是她的。
逼仄的空间里，这一小方天地，此刻只属于他们彼此。
男人快忍不住了，但在理智崩塌的边缘，还是刹住了车。
他抬手，手背想去触碰她的脸，却在最后一刻又顿住了。
又是这样。
亲都亲了，为什么不肯触碰她？
苏晚内心生出些许暴戾。
她主动将脸贴了上去，道：“你在生气吗？”
没生气的话，为什么不敢碰她呢？
苏晚此刻还是有些拿不准。
“嗯。”
男人轻声应了一声。
“对不起，之前一直在骗你。”
苏晚抬头，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道：“我知道。”
“什、什么？”
苏晚懵了一瞬。
男人开口：“很早前，就已经怀疑了。”
只是次次都抓不住她的小尾巴，她太狡猾了。
“那、那你……”
苏晚结巴了一下，有些震惊，“那你都不告诉我。”
“我在等你主动向我坦白，没想到，你会这么胆小。”
男人叹了口气。
她确实胆小，因为她不敢去赌。
“所以，你在生我骗你的气吗？”
苏晚轻声问道。
其实一开始，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但那时候，她身边刚发生爆炸，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根本就不给他生气的机会。
他怎么会舍得冲着那样虚弱的她发脾气呢？
既然他爱她，便会包容她的一切，哪怕是欺骗。
再说了，他自己也不坦诚，不是吗？凭什么要求别人要向他坦诚呢。
“气，但不是气你，只气温言，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男人语气柔和道。
慕少棠没生气！
他没有生她欺骗他的气！
苏晚几近狂喜。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肯碰我，之前在舞台上也是，手明明要碰到我的脸了，却又收了回去。”
苏晚不太确定的说道。
她明明这么聪明，料事如神说的就是她，怎么明明一轮到自己的事情，就变得有些傻乎乎的呢？
“我手上沾了温言的血，晚晚，我杀了温言，我手脏，我害怕玷污了你。”
舞台上的她那般自信耀眼。
他怎么能用沾过肮脏血液的手，去碰她呢？
苏晚摇了摇头。
“不脏，一点都不脏，我喜欢。”
这是慕少棠特殊的体贴人的方式，她差点就误会了。
男人听此，眉眼一弯，这张脸退去了冷厉，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男人手掌一翻，这次不是用手背，而是用掌心，切切实实的触摸到了她柔嫩的脸颊。
“永远也不要觉得自己脏，我是你的共犯。”
苏晚认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