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悠哉的躺在牢房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口中哼着只有女真人才能听懂的曲。
听吴孝民来了,完颜孛迭连身都不起,就问,“怎么样,可是那姓穆的南蛮让吴大人来接我出去?去告诉他一声,想让爷出去也行,必须他亲自来请!”
“我的王爷啊,您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
完颜孛迭这才察觉不对,忙坐起身子去向外看去,等见到满脸红肿不堪的吴孝民,他当即放声大笑,“吴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被人给打了不成?”
吴孝民苦着脸,呲牙咧嘴道,“可不是被打了嘛!下官因王爷被抓之事,去向云州节度使府交涉,不想正遇上那穆栩回来,他非但不愿放了王爷,还要处罚于您。
下官一时气不过,与其争辩了几声,就被掌了四十嘴巴,还命下官转告王爷,让您老实认罪,否则就罪加一等!”
“什么!这个汉狗敢如此无礼,他难道不知爷身份?”
“如何会不知,下官特意点出了王爷身份,哪知那穆栩竟,别只是王爷了,便是四大王本人前来,也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完颜孛迭瞠目结舌道,“你没有骗我,他果真如此的?”
待见吴孝民赌咒发誓绝无虚言后,完颜孛迭怒不可遏的一脚踢在牢门之上,将牢门踢的摇摇欲坠,随后喝骂道,“好个汉狗,待我回到辽东,必提麾下所部,踏平这云州,将其剥皮抽筋!”
“王爷快快息怒,不可再出此言,若被人听去,告到穆栩那去,我等怕是不能生离此地。”
吴孝民慌乱的向外间瞧去,见没有引来牢子后,才赶忙劝起完颜孛迭。
完颜孛迭倒也不是真傻,他跟随爷爷父亲征战多年,心中颇俱谋略,今番之所以如此失态,无非是近年养成的虚荣心作祟。
在他看来,就连辽国都不是他们金国对手,更不用辽国的手下败将宋朝了,何况穆栩还代表不了宋朝,其不过是个割据一方的诸侯罢了。
此时被吴孝民一劝,他到底是冷静了下来,问道,“那穆栩要如何处置于我?”
吴孝民开始不敢,在完颜孛迭逼迫下,才苦着脸回道,“嵴杖一百,还要给那店家三倍赔偿。”
完颜孛迭自不会在乎那点钱,可一听到要被打一百杖后,还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道,“可有转圜余地?”
“没有,下官都跪下为王爷求情了,那穆栩却道,若继续三道四,就再加一倍刑罚。”
往木栏上重重砸了一拳,完颜孛迭恨恨的咬牙道,“好,一百杖就一百杖,爷还受的起,但今日之仇,来日必千倍偿还!”
罢,他声问吴孝民,“可打探清楚这个穆栩为何敌视我等,其为人如何?”
吴孝民轻声回复道,“这云州戒备颇严,再加上此处曾是辽人西京,因而治下之民极不欢迎咱们金人,所以一时三刻之间,探听不到多少有用情报。
下官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那穆栩确如传闻的那样,乃是战场上的无双勐将,怕是天下少有人及!”
“你有何依旧?”
吴孝民当下引去他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一节,只将先前看到一幕讲了。
完颜孛迭再一次吸了口气,他自己便是个勐将,如何会不知要做到穆栩那样,需要怎样的难度。
而且他还深知,异日如果双方在战场相遇,穆栩亲自统领的大军,绝对会是块极难啃的骨头,毕竟一头狮子领兵,和一只羊领兵差别还是很大的。
就拿被他们金国打得丢盔弃甲的辽军来,其不是没有敢战之士,可偏偏多数辽军将领往往一个照面,就率先而逃,手下士卒又怎愿效命?
虽在战场也可使用计谋,但归根到底最后还得靠厮杀来决出胜负。
“你去告诉那穆栩,我愿领受责罚。待此事一了,我们即刻回辽东。”
吴孝民一怔,“这是否不妥,王爷若受了刑,怎么也得修养一段时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