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不想用恶意去揣度别人,但是这件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她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怀疑奚午乾的用心。
可是猜测到底只是猜测,对人的猜测除了加剧自身的偏见,绝大多数时候起不了什么作用,与其一个人在这胡乱猜测,不如直接找到当事人,或者说,直接找到事情的根源。
抱着不冤枉他人也不为自己找烦恼的原则,奚午蔓抽空约到奚午乾。
毕竟有上次的教训,还有褚索看似无意的提醒,奚午蔓长了个心眼儿,专门组织了一场舞会,邀请了许多人,都是奚家人,其中会有奚午乾这当然很合理,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尤其是不知情的人。
而在舞会上,奚午蔓又完全没找着机会从奚午乾那儿了解到关于小阿棋受惊的事。
专门打扰人的兴致与人聊一些这种已经过去的、无人放在心上的小事,确实不怎么厚道。当然可以说是小事,毕竟,不管怎么说,没有人在乎,而且除了那个小孩子做了做噩梦,并没造成什么不利影响。
一个小孩子而已,做做噩梦而已,那是什么很要紧的事吗?
显然不是。
年纪小正是适合锻炼胆量的时候,这么点小事就做噩梦,说明经历的到底还是不够多,需要再多经历经历,至少把胆量给练起来,不然堂堂奚家的男人,这么胆小可不行。
堂堂奚家的男人,这么怎样怎样可不行,堂堂奚家人,就该怎样怎样。这完全像是那群人会说的话。
奚午蔓长叹一口气,到底没强行创造机会同奚午乾聊聊小阿棋受惊的事,虽然她肯定,只要她创造机会,就一定能了解到她想了解的。
不过怎么说,其实好像也没什么要紧。小阿棋也没天天做噩梦。
小孩子嘛,一件事儿过了也就过了,注意力被别的东西一分散,便就满心满眼都是那件新事儿,当然,梦里也会是那新吸引他注意力的事儿。如果他晚上会做噩梦的话。
有时候跟小孩子学学那种放下的精神是很有益的。于是,这件事也就这么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