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牛顿痴迷于炼金术一样,岛美穗也是类似。
“像日钢这种案件,法律不会是第一位考虑的因素。”
江藤道
“那要怎么做?!
能否请您明示?”
“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在银行那边。”
江藤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重点。
你以为保住了银行的债权,就能使得未来空间的董事会通过战略投资的提案。
正因为你们全部人的焦点都放在银行的债权,所以才会被那个北原牵着鼻子走。”
岛美穗听着江藤的话,内心倒是吃了一惊。
是自己的做法从一开始就错了?
可是,如果不去保住银行的债权,由该怎么做?
“那到底……”
岛美穗有些犹豫地问道。
“整个日钢破产事件的关键是在于工会。”
江藤的声音冷淡道。
“工……工会?”
“是的。”
江藤继续道,“日钢的直接雇请的产业工人就过七万名。
其余通过派遣形式的工人,就更加多。
从一开始,工会才是真正决定事情走向的真正动因。”
“江藤先生的意思是,内阁会害怕日钢破产造成的大量失业?”
“这是当然的。”
江藤出了有些阴冷的笑声,“大量的失业,意味着潜在的动荡。
内阁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们一定采取极为有力的措施,来引进投资,确保现有工人的就业。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工会那边的动作,你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们罢工的投票期限快截止了。”
“这场罢工,就是机会。”
江藤简短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要利用工会的罢工?”
岛美穗听完江藤的指点顿时醒悟过来。
的确,她的方向走错了。
她一直在纠结只有保住银行的债权,才能为日钢注入流动性,从而未来空间可以顺利的投资日钢。
但是,如果工会的威胁就在眼前,谁能够坐视不理呢?!
岛美穗领悟到了江藤的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要利用工会的罢工浑水摸鱼。
将事情彻底搞大。
的确,裁判所与银行的债权优先性的问题,只是文绉绉的法律问题。
银行家大业大,哪怕在日钢上的债权受到损失了,也顶多是资产负债表难看而已。
但是——如果涉及到成千上万名工人的生计问题,那就不再是纸面上的法律游戏了。
而是必须进行货真价值的利益衡量。
这种问题,哪怕是裁判官也不敢用轻飘飘的一纸判决来决定!
江藤给岛美穗指出了这个案件的另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