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的族群是这么决定的，我们自然要这么做。
至高的族群何须向我们解释？！”
说此一顿，他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倒是听到过一些传言，据说传言来自于那些至高的族群。
他们说，人族与我们有本质的不同。
我们是这个世界最古老的族群，自天地初开就已存在，我们生来强大，千万年来一直如此，所有的族群都是这样，高低贵贱，天生注定，这是秩序，是天道，遵循天道，万古不变，才能万古长存！
人族，是悖逆天道的存在。
他们原本不过是一群野兽一样的存在，吸风饮露、茹毛饮血，毫无智慧，一些古老的存在曾亲眼见证，他们从兽类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他们依旧在蜕变，在窃取苍天的力量，如果不扼杀，迟早借苍天之力，踏平整个世界。”
我眉心跳了跳，随即指向他身后的狐妖，冷笑道：“那个东西，那不也是从野兽变成了这个模样的吗？”
“它不一样……”
三眼石人摇头：“千万只狐狸里，或许有一只能发生蜕变，开启灵智，掌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人不一样，他们是整个族群在变化，放任下去，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是听不进去吗？依然要执拗的与你自己的同类作战吗？”
说实话，有那么一个刹那，我真的动摇了一下。
因为，我见过人之恶。
但是很快我又坚定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了华胥氏，她站在那里已经不像人，像一团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指引前行的方向。
我也想到了老白、张歆雅、小稚、鹞子哥、我师父，还有……茳姚。
他们都是人。
同样的，我也见过人之善，那种人间的温暖，照亮了我的世界，将我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开战吧！”
我丢下三个字后不再言语。
三眼巨人一度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变得出离的愤怒，觉得自己被戏耍了，狠狠一挥手，咆哮道：“进攻！
！
给我杀光他们！
！”
……
（第四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