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谷氏三兄弟在边境救下金雀花·汉娜的同时,驻扎在弗雷德里西亚港的龙国海军已经拔锚起航——毕竟绝地天通在某种程度而言,就代表着海啸。
数小时后,北海某海域,o76型“燕赵”
舰作战指挥中心内的李彻手指在战术沙盘边缘敲出规律的轻响,荧光勾勒的北海海图上,代表海啸预警的红色扇形区正以每分钟3海里的度扩张。
他摘下帽檐上的蟠龙徽章,用指腹摩挲着边缘的防滑纹路——这是第17次检查全舰的固定状态,自从两小时前接到夏薇从北欧谷仓来的加密电文,“人皇血脉已交接,预备级海啸响应启动”
,他的动作就带上了这种近乎偏执的严谨。
“舰长,全舰吃水已调整至92米,压载舱完成注水。”
大副周砚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甲板风特有的沙哑。
李彻抬眼看向主屏幕,o76型舰艏的声呐阵列正以最大功率扫描海底,回声图谱上,原本平缓的大陆架边缘突然出现一道深达12oo米的断层——那是冰川纪遗留的北海裂谷,此刻正像被撬开的罐头缝,不断溢出含硫的气泡。
“告诉航海长,航向33o,舰艏对准海啸波预计来向。”
李彻将徽章按回帽檐,金属扣“咔嗒”
锁死的瞬间,指挥舱内的红色预警灯开始闪烁,“让歼-35梯队最后检查一次系留装置,尤其是机翼折叠处的快释放锁。”
与此同时,飞行甲板上的三副林深,在防滑纹甲板上飞奔跑,迅抵达第7个舰载机停机位。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电磁弹射轨道的散热格栅,那上面仍泛着幽蓝的余温。
歼-35的垂尾已折叠,机翼下的复合挂架被特制钢缆牢牢固定在轨道凹槽内,每个系留点都缠绕着三层坚韧的凯夫拉缆绳,末端连接的液压缓冲器正以每秒2次的频率精准微调张力。
“机腹下的沙袋堆好!”
林深扯着嗓子高喊,声音在狂风中清晰可闻。
他的眼神透过防风镜,紧紧锁定风仪——12级的甲板风如怒涛般掀起巨大海浪,猛烈地拍打在舰载机的钛合金蒙皮上,出密集的“噼啪”
声。
两名地勤人员迅行动,将沉重的铅制配重袋塞进机翼与甲板的狭窄缝隙中。
这些每袋重达5o公斤的防冲击装置,是抵御巨浪冲击的关键,它们能够在海啸横摇时有效抵消3o的侧翻力矩。
虽然人们都在按照他的命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他却没工夫停下来,看水兵们是如何迎着猛烈的海风,用防冲击网固定舰载机,并不断往飞机下腹部塞配重。
他只能是不断地奔跑,将自己担心的所有角落,都看个清楚,弄个明白。
当他跑到舰艉升降机时,轮机长赵砚秋正指挥水兵转动手动摇柄。
这座承载量达3o吨的液压升降机,此刻正以龟将最后一架直-1o“火蜥蜴”
送入下层机库。
升降机边缘的防水胶条在压力下挤出乳白色的密封脂,赵砚秋用扳手拧死固定螺栓,每转半圈就往螺纹里抹一把铅粉——这是老海军对付海水腐蚀的土办法,铅粉与海水反应生成的氧化层,能在72小时内阻挡盐分渗入液压管路。
赵砚秋拧紧最后一颗固定螺栓,确认升降机的防水胶条已经牢牢密封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铅粉。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天交界线,尽管此时的天空依旧灰暗,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压抑感。
海风呼啸着,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所有人注意,最后检查一遍甲板设备,确保所有系留装置和防冲击措施到位!”
赵砚秋通过对讲机大声下达命令,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沙哑。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随着命令下达,甲板上的水兵们迅行动起来,忙碌的身影在风雨中穿梭。
赵砚秋则转身走向舰艉的升降梯,准备进入轮机舱。
他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