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武廿无,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张头。
这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三个敢于在我面前胡说八道的人。
第一个是过去在庐州电视塔下边说单口相声的赵老头,第二个是我家已经疯了的赵婷婷。
看来这个张思安,是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晚年安稳度过了啊。
淮南商会淮南商会全庐州都知道我娶了淮南商会过去的女公子李洁。
她跟着我一路走来,从过去只出计划不出力的谋主,到后来做既要劳心又要劳力的前敌总指挥。
而且我都答应她不会在她父亲活着的时候对淮南商会动手了。
又为什么会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淮南商会的坏话?如果是个从没有在体系内待过的人,我肯定哈哈一笑也就把这件事放过去了。
“哦,你觉得是淮南商会对吗?这个观点于体制内而言,很独到啊。”
我神色如常,示意他坐下说,“来抽支烟,具体给我讲一讲。
说好了有赏,说错了不罚!”
张大爷笑着接了我递过去的金属烟盒,才用试探的语气说:“我明白您的意思,末世前李玄就是商界巨擘。
虽然表面看起来他是民,我是官。
可是李玄不喜欢,还能在庐州立足的干部真的也很少。
不过我这个卫生局药品监督管理处负责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末世前的省里和市里那几位,故意留着给李玄紧紧皮,顺便敲些好处用的。”
仔细想想倒是合理,毕竟在末世前李玄就已经通了天。
淮省省委和庐州市委对于这种人的态度应该怎么说呢?那就是把他当做自己的生殖器,既不可以被陌生人染指,还要偶尔让它给自己来点乐子。
既存在脑子管理命根子,也偶尔会命根子牵着脑子跑——来一次彻底的下半身思考。
我想到这里笑着摆摆手,示意他没有关系,并且继续说下去。
老张头似乎会错了意,以为我在纠结他是不是拿过好处,于是赶忙解释:“督帅,我张思安这个人该怎么说?贪财,但是人家淮南商会末世前除了衣食住行之外,还涉及算和医药研和生产。
而且末世前人家连战列舰旅游都敢明目张胆的搞。
人家是清楚我的定位的,也知道拉拢我,我也必须听上面的话找麻烦。
所以”
我心说:拉拢你也没用,你就要不来钱?要的少了,你也会让找点不大不小的麻烦。
让淮南医药公司停产的胆子没有,勾搭着自己的同僚,影响下采购量的胆子也没有吗?恐怕是看着淮南商会依旧在襄城屹立不倒,自己想要继续蹭吃蹭喝撞了一鼻子灰才有的怨气吧。
不过这个张大爷,即使和我想的一样龌龊。
也还是有用的,毕竟卫生纸不能吃,但是可以擦屁股。
而我只是「哦」了一声,专心当个听众。
可当他喋喋不休的想要继续表忠心的时候,我来了句,「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就听到那个知情识趣的老头,「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拜的不是我,而是在拜他眼里的上帝。
于是我笑着说:“老人家很有见识,不该埋没在市井之中。
我让您官复原职的话,有没有信心,既保证在医药这块,百姓用度能合理用度。
又保证不打击生产积极性?”
我的这个许诺,可不是我说的「官复原职」,末世前庐州不过是个省会,卫生局长也不过是个副厅。
而末世后,庐州是都。
在古代来说,就是把他这个赋闲在家的从七品小官,提拔到了正六品。
又怎能不磕头如捣呢?
张大爷的额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时,汗珠正从他后颈的褶皱里滚落。
他弓着的背脊像张受潮的弓,旧棉袄的补丁在灯光下泛着霉斑,与我袖口的蟠龙纹章形成刺目对仗。
我并没有打断他的表演,因为很不礼貌,还容易给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主要是因为这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