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历五年二月十八日,庐州城的雨丝裹着煤屑,像撒了把生锈的钢针。
陈伟蹲在「小陈杂货店」店门口,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脸色青。
这时他正在用短视频平台的「短视频创作助手」的「热门词条搜索」功能,一个个筛选着与自己受众相同的关键词。
先是「紧身瑜伽裤」,然后就是「来财」,陈伟想了想自己这个码头苦力出身的大老粗,穿着女人才穿的紧身瑜伽裤跳‘来财’,笨拙地扭动着身体,脸上露出一副尴尬而又滑稽的表情。
他那粗壮的身材在紧身裤的包裹下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只被塞进了小笼子里的大熊。
陈伟又看了看自己老婆挂在外面那条瑜伽裤,那张被码头晒黑的脸,越的肿胀了,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这种尴尬的事,毕竟如果真的穿了就像是往大腿上刷了一层油漆似的瑜伽裤,自己的儿女又该怎么见人呢?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声,那种事即使想想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羞耻感。
这时候另一个热门词条迅冲上热搜。
那就是一个字「翔」,再看看词条源头却是他最不想看的《赵哥聊政经》,封面是东瀛专家春日部的翔的照片,被p成狗啃一个粉色螺旋状物体的表情包,配文「小日子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时候刘桂花叼着牙刷,嘴里冒着泡泡,扭着腰走了出来。
她身穿一件陈伟已经变形的体恤衫当睡衣,被扯得已经变形的领口露出半截香肩。
深灰色的破旧体恤衫,却难以掩盖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
陈伟看着老婆堪称完美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线条流畅,纤细的腰部盈盈一握,臀部圆润挺翘,仿佛天生就是为了穿瑜伽裤而生。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在清晨的阳光下散着迷人的光泽。
当她走动时,那丰满的胸部微微颤动,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诱惑。
她的腰肢柔软而有力,每一步都散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这样的好身材,穿条黑丝袜或者瑜伽裤在直播间跳段「来财舞」,再骂两句「小八嘎」,那流量还不原地起飞了吗?
刘桂花将牙刷“咔嗒”
扔进塑料盆,金属盆沿磕出沙哑的响。
她歪着头端详陈伟,雨水顺着梢滴在领口,将灰色t恤洇出深色的花。
男人蹲在墙角,后颈的晒痕与领口的「颍川陈氏」族谱残页形成荒诞的拼图。
“咕噜噜——”
她含着漱口水仰头,喉结在苍白肌肤下滚动,突然“噗”
地喷向雨幕。
混着牙膏沫的水柱砸在煤屑里,溅起的泥点爬上陈伟的裤腿,像串模糊的省略号。
“什么呆呢?”
她用袖口擦嘴,塑料拖鞋碾过潮湿的地面,“咋还不开直播?昨天粉丝涨了三千呢!”
陈伟的指甲抠进膝盖,劣质牛仔裤的布料出“刺啦”
轻响。
他盯着妻子脚踝上的旧疤痕——那是三年前在码头搬钢材时被划伤的,此刻却在雨光中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光涨粉不变现啊,”
他的声音像被雨淋湿的破布,“好些人就挂着听个动静,连个赞都不点。”
他偷瞄刘桂花的胸脯,t恤领口被雨水扯得更开,露出与金瑶相似的锁骨弧度,喉结猛地一跳。
刘桂花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往屋里拖,塑料门帘扫过脸颊,黏腻的触感像触到过期的避孕套。
“我记得你之前有几个大哥打赏啊,”
她的居家裤蹭过陈伟的工装靴,裤腰上的松紧带已经失去弹性,“一次不都有火车、游艇啥的?”
“别提了”
陈伟的耳朵涨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腕的银镯子——那是用第一个月的直播打赏买的,如今镀层已经斑驳。
他突然盯着地板上的水洼,那里倒映着两人扭曲的脸,像被踩扁的年画娃娃,“那几个刷火箭的最近都不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