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娜放弃猎巫吗?凭什么!
没有巫师和古神哪里来的感染者?只有把燕京之外的巫师和修仙者全都弄死,才能避免这种惨剧的一次又一次上演。
我笑着把文件丢在垃圾桶里,笑道:“都是家里人,我就明说了吧。
巫师必须全部都死,但是不包括安娜。
既定剿灭方针不变,一旦有大范围巫师和修仙者聚集立刻全部清除。
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全部制成标本。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对巫师,修仙者看个清清楚楚。”
随后我笑着起身,柔声说:“你们听好,我现在只需要ghsf对巫师,能杀多少就杀多少。
我知道当然会错杀很多人,但是这必须继续下去。
我要让巫师们都躲起来,再次变成小女孩听的睡前小故事里的东西。”
柳青突然把香蕉皮拍在床头柜上,塑料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别扯那些没用的,”
她满嘴香蕉含糊不清,“老木头你不怕哪天科学家证明巫师没有危害吗?”
她扔来根新剥的香蕉,黄澄澄的果肉在灯光下反射着柳青鳞粉的反光,“到时候你可就是屠夫民贼了。”
她突然凑近,睫毛上的香蕉碎屑抖落在我袖口,“我觉得大概率是这样,你这么做值得吗?”
我冷笑道:“想必大概率如此吧,但是那也是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当圣母。
至于谁是巫师谁不是巫师,这样才是问题的关键。
所以接下来的就是,一次关于巫师定义权的战争。”
监护仪突然出短促的蜂鸣,安娜的指尖在我掌心骤然收紧。
她睫毛剧烈颤动,像被飓风掀动的蝶翼,眼睑下透出的青黑,让我想起一副卡牌三战前流行的卡牌,上面画的就是新约克港被原油污染的海鸥——它们临死前也是这样,明明睁着眼睛,却早已被深海的浊浪灌进了灵魂。
“廿无”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火柴,明明要熄灭,却在擦过磷面时溅出火星。
马兰彩慌忙按住呼叫铃,安雨欣的保温杯“当啷”
摔在地上,玛丽·杜波伊斯的高跟鞋跟在瓷砖上敲出凌乱的节奏。
而柳青,这个总把枪口对准敌人后脑勺的疯女人,此刻正笨拙地用香蕉皮擦拭安娜额角的冷汗,指尖的老茧刮过皮肤时,出砂纸般的轻响。
安娜的瞳孔在监护仪的绿光里收缩成针尖,她盯着我领带夹上的蟠龙纹,突然笑了——那是种被抽干所有情感的笑,像具空壳在模仿人类的表情。
“苏菲把玛丽送给你时,”
她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液态金属的冷硬,“是不是说过,杜波伊斯家的女人,天生适合做情人?”
我喉间紧,想起苏菲在婚礼上的祝酒词:“玛丽就像杯苦艾酒,初尝呛喉,却能让男人在寒冬里记起火焰的温度。”
那时安娜的婚纱拖尾扫过雕花地板,而玛丽·杜波伊斯正站在阴影里,用帕子擦拭着无名指根的荆棘纹身。
“她没告诉你的是,”
安娜的指尖突然掐进我掌心的纹路,像要挖出藏在那里的背叛,“杜波伊斯家的女人,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是量子流体。”
她的嘴角溢出涎水,在监护仪的警报声中,我看见她舌下闪过一线暗金——那是和雅典寄生体相同的色泽,“玛丽的子宫里,早就种着七皇的锚点,就像我体内这些”
她突然剧烈抽搐,监护仪的波纹炸开成紊乱的锯齿。
马兰彩的念珠散落一地,安雨欣尖叫着撞翻输液架,玛丽·杜波伊斯的手在半空悬停,像被冻在希格斯场里的量子幽灵。
而柳青,这个总说“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
的疯女人,此刻正把安娜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任由输液管里的药水顺着白大褂流淌,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泛着冷光的pudd1e。
“稳住她!”
我扯掉领带,安娜的指甲已经抠进我的手腕,她眼底的暗金正在吞噬虹膜的琥珀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