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身躯挤下车时差点压坏后视镜,"
上周我在电视里见过他!
你这张脸绝对能卖钱!
"
他掏出皱巴巴的《c1oser》杂志,头版武廿无戎装照被雨水泡得模糊,"
看见没?连下巴那颗痣都一模一样!
"
妙觉摸摸下巴:"
贫僧自幼出家,从未"
"
少废话!
"
伊万突然从裤兜掏出一沓庐州票,"
看见没?我在黑市换的!
只要你肯冒充武督帅,陪我去拍合影,这些钱全归你!
"
他的手指在钞票上摩挲,"
再加上三包薯条,成交?"
妙觉后退半步,油纸伞在风中摇晃:"
施主说笑了"
"
谁跟你说笑!
"
伊万突然掀开上衣,露出肚皮上纹着的武廿无头像,"
上个月我给圣乔治游客拍照,一次收二十法郎!
他们就爱跟独裁者合影!
"
他肥胖的手指戳向妙觉的僧袍,"
你把袈裟一脱,套上我这件t恤——"
他从车里扯出件印着"
武廿无:末世猛男"
的劣质文化衫,"
往圣于贝尔广场一站,保证财源滚滚!
"
妙觉连连摇头:"
贫僧乃出家人"
"
出家人怎么了?"
伊万突然掏出个徽章别在妙觉胸前,"
看见没?这是龙国驻布鲁塞尔使馆的纪念章!
你戴着它往那儿一坐,说是武督帅微服私访,那些游客绝对信!
"
他的手指在徽章上敲出脆响,"
上次我用这招骗了个日耳曼尼亚记者,他还送了我半块压缩饼干!
"
妙觉低头看着胸前的蟠龙徽章,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檀香。
他抬头望向使馆方向,二楼某个窗户闪过熟悉的身影——那是龙国大使徐有青,正举着望远镜朝这边张望。
"
施主"
妙觉刚要开口,伊万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个玩具麦克风:"
来!
跟我念,本督帅宣布,布鲁塞尔所有薯条摊免税!
我给你录像在全球和平联盟论坛上,保证点击量破百万!
"
妙觉无奈合十:"
阿弥陀佛"
伊万哈哈大笑了一阵后,用油汪汪的大手拍了拍妙觉和尚的肩膀,说:“得了吧,挣钱嘛不寒碜。
我还你说”
就在他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这个点子王突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动了汽车,不过还没忘了提醒他:“我家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今晚七点,圣于贝尔广场雕像下我给你找生意!”
在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过后,伊万就那么消失了。
可妙觉看了看在暮春细雨中泛着冷光的龙国大使馆的新古典主义花岗岩门廊,似乎是想了想也什么事情,最后还是离开了。
第二节少壮派和老古董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防弹轿车碾过水洼,在那门廊前停下,陈德铭这位七十一岁的外交部长穿着笔挺的中山装,银边眼镜后的瞳孔倒映着使馆门楣上"
天下为公"
的鎏金大字——那是武廿无亲笔题写的,每个笔画都像核弹射井的闸门。
"
陈老,伞。
"
保镖递来碳纤维伞柄,伞面绣着龙国国徽。
陈德铭推开伞,任雨水打湿鬓角白。
他的步幅精确到七十五厘米,每一步都踩在花岗岩砖缝上,仿佛在丈量某种不可逾越的界限。
经过安检门时,红外扫描在他左侧肩胛骨处投下阴影——那里埋着三战时期的弹片,x光片显示形状像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