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一看,是他的副手,一个名叫李大狗的流民兵。
李大狗手里拿着一瓶劣质的白酒,咧嘴笑道:“别太认真了,长官说了,现在不是讲究那些的时候。”
张大有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重新投向远方。
他知道,李二狗说得没错。
在这个混乱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听一个末世前的专业士官的唠叨。
他只是希望,当敌人真正打过来的时候,这些漏洞不会成为致命的伤痕。
他走出碉堡,站在夕阳下,望着远方的奉天城。
城墙上的烽火台已经破败不堪,城门也摇摇欲坠。
他知道,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严,而他,也只是这片废墟中的一员。
“连副,一起去喝两杯吧!”
李大狗在身后喊道,手里晃着那瓶劣质的白酒,声音里带着几分热络。
张大有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拒绝,李大狗又补了一句:“我老叔也在,大家一起聊聊。
老叔说,最近城里不太平,庐州那边打过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庐州”
两个字,张大有的心里一紧。
庐州军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而奉天城的防御漏洞却随处可见。
他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走吧。”
两个人,没一会儿就来到了,阵地正中央的巨大碉堡前,这地方与其说是碉堡不如说是阵地里的大瓦房,原因无他,空调室外机正“呼隆隆”
的怪叫呢。
推开铁门,屋里的冷气吹得张大有打了个哆嗦,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那里,上面放着几瓶劣质白酒和几盘简单的下酒菜。
连长李四喜已经坐在桌边,看到张大有进来,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四喜末世前是个村长,人长得敦厚,说话也慢条斯理的。
他看到张大有坐下,便开口说道:“大有啊,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儿。
不过,你也别太着急,咱们慢慢说。”
张大有没说话,只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液在杯子里晃荡,映着昏暗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老叔,最近城里的妓院越来越多了,每次站岗就我一个人,其他人不是去窝棚那边玩儿,就是去卖小吃了。
我们班的郑老屁干脆还去帮他妹子拉客去了。”
李大狗插嘴道,他显然对这事比张大有还着急。
李四喜笑了笑,看了看自己侄子,又看了看张大有,无奈摇了摇头,才说道:“大有,我知道你一直对这事有意见。
不过,你也别太认真。
我爱读历史,曾国荃打天京你知道吧?左宗棠西征,你知道吧?那时候,妓女跟着军队跑,那都是常事儿。
你们过去就没人出去玩儿?我记得三战前的阿美利加军队,走到哪里红灯区就开到哪里。
虽然三战被打得解体了,可也是个强军啊。”
张大有听到李四喜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放下酒杯,语气有些严肃地说:“连长,我知道您读历史,也明白您想说什么。
但末世前的军队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我们那时候,纪律是第一位的,任何违反军纪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而且,现在的情况比您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先,是泄密问题。
军营附近有妓院,人员复杂,很容易被敌方间谍利用。
士兵们频繁出入这些地方,万一泄露了我们的防御计划或者兵力部署,后果不堪设想。”
李四喜喝了口酒,微微一笑:“大有,我知道你的担心,但你也别太紧张。
现在这种时候,士兵们也需要放松一下。
再说,那些妓院都是临时搭建的,能有什么大问题?”
张大有摇了摇头:“连长,您可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其次,是卫生问题。
那些窝棚妓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