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越的兴奋,仿佛在为这场惨无人道的凌迟欢呼。
钟启明想到柳青的眼神,瞬间吓得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仿佛刚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抓住红木椅的扶手,仿佛要把那坚实的木雕抓碎。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轻轻打颤,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他的目光再次偷偷瞥向床上的郑彩霞,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爱她,这份爱深入骨髓,让他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然而,正是这份爱,将他推入了这无尽的恐惧之中。
他害怕武廿无知道这一切,此时武廿无的那句话萦绕在他的耳边:“启明,你是个老实人,我也告诉你一句大实话。
当官就是为了好处,可你这里太关键,你要是缺钱了和我说,庐州票就是咱们庐州造币厂印的。
我给你多少都是我一句话的事。”
他从来没有多要过一分钱,也没偷过懒,一直兢兢业业,他也是以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态度为武廿无工作。
可当他面对郑彩霞,他却乱了分寸,违背了官员家属申报的规定。
因为他害怕一旦上报,宪兵队会即刻破门而入,将郑彩霞带走,他实在无法再次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哪怕这会要了他的命。
钟启明的心跳加,如同战鼓擂动,每一次跳动都让他感到窒息。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巨石压住,难以喘息。
他的眼神变得慌乱而无助,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被困在陷阱之中,无法逃脱。
安长河真的好毒啊,他用一个自己最不在乎的小妾,就可以搅得他心神不宁。
要知道他可是武廿无的亲信啊,是行政总局的局长,是武廿无设立的内务部这个机构,在淑雅之下的第一人啊。
区区一个省主,在武廿无这个庐州军政府高官们眼里,就是个狗一般的人。
现在居然会用这一根小小的杠杆把他这个武廿无内廷大管家高高的撬了起来,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是安长河手里的一个玩物。
其实他不在乎安长河要不要情报,因为安长河要了情报,他也就不那么怕了。
反而是这样他心里一点都不踏实。
钟启明瞅着郑彩霞那睡得安稳的模样,心里头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他慢慢松开那攥得死紧的红木椅扶手,手还止不住地哆嗦,指关节那地方都有点白了。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让自己心里平静点儿,可那股子害怕和纠结就像缠在身上的乱麻,咋也解不开。
“这安长河,可真他娘的阴啊!”
钟启明小声嘟囔着,脸上满是无奈和恼怒,“他把彩霞送回来,肯定是瞅准了我在这儿的位置,想拿我当枪使,在督帅那边搞出点事儿来。”
他眯缝着眼睛,眼神里有明白事儿的透亮,可更多的是迷茫和难受。
他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往窗边挪,每走一步都费劲巴拉的。
窗外黑灯瞎火的,看着就让人心里毛。
他自个儿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老长,孤零零地映在地上,显得特别凄凉。
“我能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吗?可彩霞……她是我心尖子上的人啊,我咋能忍心把她往外推呢?”
他嘴唇直打哆嗦,眼里都是痛苦和挣扎的神色。
以前和郑彩霞的那些好日子,就像电影似的在他脑袋里过。
那时候俩人恩恩爱爱的,啥苦日子都能一起扛过去,还想着以后能一直这么好下去呢。
谁能想到,现在弄成这个熊样。
“督帅对我真不错,我本来就该死心塌地跟着干。
可现在倒好,就因为这情情爱爱的,把自个儿整到悬崖边儿上了。”
钟启明皱着眉头,脑门上的褶子更深了,就像一道道沟似的,看着都让人揪心。
“要是我跟督帅把彩霞的事儿说了,督帅兴许看在我以前老实的份上,不会太为难我。
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