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门长?
有点意思。
一周光阴,倏忽而过。
唐门外门,那片原本相对开阔的演武场区域,气氛已然截然不同。
七日前的喧嚣与哗然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粘稠、紧绷、几乎令人窒息的死寂,仿佛暴风雨前极致的压抑。
十座以厚重青石垒砌、高出地面丈许的擂台,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暗合某种阵势的方位,矗立在场地之中。
擂台古朴,甚至有些陈旧,石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刻痕与难以洗净的、暗沉如锈迹般的斑驳,无声地诉说着过往无数次的激烈争锋与血腥。
那不仅仅是岁月的痕迹,更是力量、杀气、甚至生命留下的烙印。
没有彩旗,没有欢呼,没有裁判席。
只有擂台。
以及环绕在擂台周围,黑压压的人群。
人群被一种无形的屏障隔开,留出了足够的安全距离,也使得那十座擂台如同十座孤岛,即将上演最原始、最残酷的淘汰。
山风穿过擂台之间,带来深秋的寒意,也带来唐门内门深处那终年不散的、若有似无的草药与某种奇异腥气混合的味道,令人下意识地心神不宁。
“铛——!”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铜锣声,毫无预兆地敲响,如同丧钟,震得人心头一颤。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向锣声响起的方向。
一名身着深灰色唐门服饰、面容枯槁、眼神浑浊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最高处的一座瞭望台上。
他手中提着一面看似普通的铜锣,另一只手里的锣锤还在微微颤动。
老者没有看台下任何人,只是用嘶哑、平板,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缓缓开口。那声音并不洪亮,却奇异地盖过了风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冰冷的铁片刮过石面:
“门长令谕。”
“大比,启。”
“十座擂台,三日为限。”
“无规则。”
“最后立于台上者,获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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