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辈分压下来,他就算心里再别扭,明面上也得端着点‘孝道’。咱们活动的空间就大了。”
他回头,目光扫过临时工众人,“都机灵点,这村子,看着是块宝地,闻着...可有点怪味儿。”
肖自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竹楼另一侧的窗边,背对着众人,面朝远处沉入暮色的山林。
金丝眼镜反射着最后一点天光,冰冷一片。晚风吹动他工装的衣角。他沉默地伫立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塑。直到张楚岚话音落下,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毫无波澜,却让竹楼里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了几度:
“血腥味...很淡,但...混着怨毒和邪祟的腐朽...从后山那边飘过来。”
“赵归真...藏身的洞窟,找到了。”
暮色四合,碧游村点起了灯火。星星点点,倒映在蜿蜒的溪水中,像一条流动的星河。
白日里的喧闹渐渐平息,只剩下虫鸣和溪水的合奏。
村子深处,最大的那栋宅院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马仙洪与几位上根器谈话的低语。
张楚岚所在的吊脚楼,窗户敞开着。
他整个人瘫在一张竹躺椅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揪来的狗尾巴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
他眼睛半眯着,像是沉醉在这山村的宁静夜色里,嘴里还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
然而,他那搭在躺椅扶手上的右手食指,指尖却萦绕着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几乎完全透明的金色光芒。
这缕金光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悄无声息地钻透竹木地板,没入下方的土地深处。
金光细丝在泥土、岩石的缝隙间极速穿行,敏锐地捕捉着地脉中炁流的细微异动。
“找到了...还真是藏得严实。”他在心里默念,目光若无其事地扫过窗外寂静的村落,“这炉子...果然邪性。”
与此同时,村子另一头,靠近后山的一片稀疏竹林边缘。
肖自在的身影如同融入了浓重的夜色,无声无息。
他并未穿那身显眼的工装,而是换了一身深灰色的夜行衣物,完美地消解了身形轮廓。
金丝眼镜已经摘下,露出那双此刻在黑暗中闪烁着非人般冷静幽光的眸子。
空气中,那股混杂着血腥、怨毒与邪祟的腐朽气息,在远离了村中人烟后,变得愈发清晰,如同一条无形的、令人作呕的丝线,顽固地指向竹林深处。
竹林尽头,地势陡然变得险峻,怪石嶙峋,形成一个隐蔽的、入口狭窄的山坳。那股邪恶的气息在此处达到了顶峰,浓稠得几乎化不开。
肖自在在一块巨大的、布满苔藓的岩石后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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