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撼动的“常数”意义。
它们不再是悬挂于九天之上、冰冷运行的天道规则,而是成为了.......可以被王也的心意所重新定义、随意书写的变量!吉凶?不过是他一念之转;生克?不过是他心念所定;方位?不过是他脚步所至!
我即方位!我即吉凶!
我即这方天地的.......主宰!
这八个字,如同最沉重、最滚烫的烙印,狠狠烫在诸葛青的灵魂深处。
他引以为傲的武侯奇门,他穷尽智慧所布下的精妙格局,他耗费心血施展的惊天术法,在王也这近乎“道”的权能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苍白,如此........微不足道。
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混合着对“道”之无穷的敬畏,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诸葛青。
他低垂着头,散落的蓝发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肩膀和指节攥得发白、深深抠入地面的双手,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惊涛骇浪。骄傲被彻底碾碎,自信被完全摧毁。
演武场内外,死一般的寂静。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被这超乎想象、颠覆认知的一幕彻底震慑,连呼吸都忘记了。
王也看着跪倒在地的诸葛青,眼中并无半分胜利者的睥睨,反而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微澜,像是悲悯,又像是洞悉命运后的无奈叹息。
他缓缓踱步上前,宽大的道袍下摆在微尘中拂过,停在诸葛青面前。
“诸葛兄,”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你很强,强到足以让绝大多数人仰望。你执着于【赢】,执着于【破局】,这本没有错。但.......”他微微一顿,目光似乎穿透了诸葛青的身体,望向更深邃的虚空,“你可知,你执着想要【赢】的那个【局】,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真正困住你想困住的人?”
他伸出手,那是一只骨节分明、略显修长的手,掌心向上,停在诸葛青低垂的视线前。这个动作并非搀扶,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渡”,一种对沉沦于术与执之人的点化。
“术有穷尽时,而道......无涯。”王也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带着一种看破万法的苍凉与超然,“当你眼中只有术的胜负,执着于奇门格局的方圆规矩时,便已将自己困在了更深的局中,画地为牢而不自知。你穷尽心力去拨动那格局的轮盘,却未曾想过,真正的大修行者,或许.......早已跳出了那轮盘之外,成为了执盘之人,甚至…成为了定义轮盘规则本身的存在。”
“我认输!”
“是我诸葛青,技不如人!是我诸葛青,道行浅薄!但——”他眼中爆发出一种近乎悲壮的光芒,“武侯奇门,没有输!它依旧是煌煌大道!今日之败,是我诸葛青未能窥见道之全貌,未能穷尽奇门之奥!它只是.......让我看到了更高的山巅!”
王也静静地看着诸葛青,看着这个骄傲的天才在道途上被自己亲手击碎又倔强地试图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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