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的气势。他今日特意换上了缀红宝石的玉带,宝石在晨光下泛着血光,衬得他脸色格外阴沉:“殿下!玉玺乃国之重器,虎符更是兵权象征,岂容婴孩如此亵玩!此等大不敬之罪,必须严惩乳母及一众侍从,以正纲纪!“
几位御史紧随其后,纷纷出列附和,言辞愈发激烈。“太子殿下,纵容幼妹胡闹,恐有损皇室威严!““请殿下即刻将小郡主禁足,延请太傅教导礼法!“声浪此起彼伏,连中立派的官员都面露难色,显然觉得此事确实不妥。
太子的脸色渐渐铁青,正要开口辩解,却见小星星被殿内的呵斥声吓到了,小嘴一瘪,眼眶瞬间红了。下一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正好滴在太子手中的玉玺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眼泪刚接触到玉质,玉玺缺角处突然泛起诡异的红光,光芒越来越盛,竟顺着殿顶的藻井折射上去,在穹顶投下一幅清晰的地图——正是江北十二州的军事布防图!图中最险要的青马关被朱砂圈出,旁边还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七月初七,从此入关“。那字迹带着熟悉的锋芒,与先皇后当年的手书分毫不差。
“天佑大周!“老臣中突然响起一声高呼,户部尚书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花白的胡子激动得发抖,“玉玺显灵,示警于我等!此乃天大的祥瑞啊!“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亲王更是直接跪倒在地,连连叩拜,官帽都歪到了后脑勺,嘴里还念叨着:“先帝显灵,皇后娘娘庇佑啊!“
太子心中一动,立刻顺势下台,举起玉玺高声道:“天意如此,示我江北防务隐患。诸卿当同心协力,加固关隘,而非在此争论小节。此事,朕自有定论,诸卿还有何议?“他暗中用指尖轻轻捏了捏妹妹的小手,小星星感受到熟悉的温度,哭声渐渐止住,破涕为笑,伸手就去抢玉玺,抱着又啃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玉玺突然“咔“地轻响,表面裂开一道细缝,里面藏着的半张绢帛滑落出来。太子眼疾手快地接住,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烬儿,若见齿痕,速逃——母后绝笔“。墨迹带着淡淡的铁锈味,正是先皇后临终前用血书写信的气息。
朝会草草结束,太子抱着小星星快步返回东宫。小丫头趴在他肩头,已经忘了刚才的哭闹,咿咿呀呀地唱着不成调的儿歌,小手还在他的朝服上乱抓。太子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越来越深沉。他瞥见妹妹襦裙的衣角沾着些许淡紫色粉末,那是老四澹台鹊特制的“显形散“,遇水即显隐字,显然这一切并非巧合。
是夜,月凉如水,太子独自来到宗庙。殿内的烛火摇曳不定,先帝的牌位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灰尘混合的味道。他将玉玺和那半张绢帛供在牌位前,月光透过高窗洒在玉玺上,那些细小的牙印突然发出幽幽蓝光,在昏暗的殿内格外醒目。
太子凑近细看,瞳孔骤然收缩。他借着烛光才发现,每个牙印的深处,都刻着细如蚊足的小字,连起来竟是一段话:“玉玺藏毒,齿痕为记,狼毒入脉,见之速毁。星儿若噬,以血解之——母留“。字迹与当年先皇后留下的血书一模一样,笔锋间的颤抖仿佛还带着临终前的虚弱。
太子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香案上,供品哗啦啦掉了一地。香炉摔在地上,檀香灰弥漫开来,呛得他不住咳嗽。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玉玺被动了手脚,原来这缺角处的牙印,不是妹妹留下的,而是他自己小时候啃咬的痕迹!
记忆突然翻涌而上:他七岁那年,母亲抱着他在御书房玩耍,把玉玺放在他怀里,笑着说“这是烬儿未来的大印章,要好好保管“。那时他年幼顽皮,抱着玉玺就啃了几口,母亲也没阻拦,只是温柔地擦去他嘴角的口水。现在想来,母亲当时的眼神里,藏着多少他没看懂的担忧。
“母后......“太子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泪水无声地滑落,砸在玉玺的牙印上,与多年前的口水重叠在一起,“您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吗?早就知道有人要对我们下手吗?“
殿外的阴影里,五个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