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指节泛白。太子自己也愣住了,他摸了摸鼻子,显然也没想到这“真心话粉”的效果会这么奇特。
随后,太子以更衣为由,暂时离席,前往偏殿。偏殿内的铜镜擦得锃亮,太子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穿着女装的自己,竟一时怔住了。镜中的人影眉眼精致,带着几分女子的柔美,尤其是那神态,竟与记忆里母后的容颜渐渐重叠,熟悉又陌生。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抚摸过发间玉簪上的朱雀纹,指尖刚触碰到簪头,玉簪突然“咔”地一声弹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粒血珠——那血珠通体赤红,圆润光滑,与传国玉玺缺角处镶嵌的那颗血珠一模一样!
血珠在指尖微微发热,仿佛有生命般跳动着。恍惚间,太子竟听见一阵女子的轻笑,声音温柔又熟悉,在他耳边响起:“烬儿,你长大了,终于能为母后查明真相了......”
“殿下。”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太子的思绪。老大澹台玄不知何时出现在偏殿门口,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布料考究却不张扬,几乎与殿内的阴影融为一体,悄无声息。他走到太子身边,递过一张绢帛,轻声说:“您可知坤卦在南宫秘术里代表什么?”太子接过绢帛,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是用娟秀的字迹写的卦辞,显然是女子所书:“‘坤载万物,母仪天下’——二十年前,先皇后正是在坤日遇害的。”最诡异的是,“坤日”二字旁边画着个简笔月亮,那月相弯弯,与今夜天空中的月亮分毫不差,仿佛是命运的巧合,又像是刻意的安排。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咻咻”的声响,无数支箭矢如同暴雨般袭来,“哐当”一声射穿了偏殿的窗户,钉在墙壁上,箭羽还在微微颤抖。殿外传来厮杀声,番邦使臣们竟撕破了伪装,手持兵器,朝着偏殿扑来。突厥使者一马当先,手中的狼头弯刀闪着寒光,直取太子的咽喉,刀锋离太子的皮肤只有寸许时——
太子发间的玉簪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如同屏障般将太子笼罩在其中。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所有冲进来的刺客突然停下动作,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跳傩舞,他们穿着的外衣渐渐褪去,露出里面画着鬼神脸谱的舞衣,一边跳一边唱:“七月七,祭坤灵,血珠融,南宫醒......”歌声诡异如咒,带着几分阴森,舞步却精准地踏在殿内的八卦方位上,一步不差。
有个刺客跳得太投入,脸上的面具“啪”地掉落在地,露出了真容——竟是瑞王府的长史!众人一看,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刺客根本就是瑞王安排的,目的就是借番邦使臣之手,除掉太子!
混乱中,老四澹台砚扒着偏殿的窗台,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正奋笔疾书,鼻尖上还沾着一抹胭脂,活像个偷吃胭脂被抓包的小花猫。他一边写一边念叨:“妆粉遇南宫家的玉簪会触发真心话效果,还能引发特殊反应,记下来记下来,下次可以改进成新的药粉......”他的注意力全在本子上,对殿内的厮杀仿佛视而不见,十足的科研狂热爱好者模样。
谁也没注意到,老五澹台铢早就趁着混乱,偷偷将真正的坤卦食盒塞给了瑞王。瑞王正因为刺客身份暴露而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打开了食盒,盒中立刻飘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落在他的腿上。
瑞王颤抖着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尔弑姐夺位之事,坤灵皆知,二十年前的血债,该清了。”落款处没有名字,只有一个鲜红的血手印,那血手印的形状与先皇后生前的手印一模一样,更让瑞王心惊的是,印泥的颜色竟与他扳指上的鸽血红宝石同源——那宝石是当年他从先皇后的遗物中偷来的,一直戴在手上,以为无人知晓。
更惊悚的是,血手印旁边还粘着一片干枯的花瓣,花瓣呈暗红色,边缘微微卷曲,正是南宫家特有的“血杏花”——这种花只在南宫旧宅种植,别处根本见不到,二十年前先皇后遇害时,鬓间就插着一朵血杏花。
瑞王脸色煞白,心脏狂跳,他猛地将纸条塞进嘴里,用力吞咽下去,想要销毁证据。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就见老五澹台铢笑嘻嘻地从身后走过来,手里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