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扭的批注,大声道:“此乃天佑我大周,不忍见祥瑞受戮,特意让白霄遁走,是吉兆啊!”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书页边角还画着个吐舌头的小人,圆脸蛋、翘鼻子,活脱脱就是老五澹台乐的翻版,显然是这小团子之前看书时随手画的,此刻倒成了“佐证”。
澹台墨的话音未落,老二澹台战突然从旁边的榆树上跳下来,怀里抱着个插满箭矢的草靶子,草靶子上还挂着几片干枯的树叶。“殿下别慌!”小少年把靶子往地上一杵,震得几支箭“叮叮当当”掉下来,滚了一圈才停下,“我试过了,射这个比射真鹿好玩多了,还能练准头!”
说着,他还伸手拨了拨草靶子,没想到草靶子突然旋转着散开,里面噼里啪啦掉出一本蓝色封皮的账册。账册摔在地上,自动翻开了一页,赫然是瑞王府偷换贡品鹿的记录!
只见上面用小楷写着:“景和八年九月初八,以病鹿充御赐祥瑞白霄,差价纹银五千两,购突厥弯刀三百柄,藏于西郊破庙。”最绝的是页脚还画着个小猪头,旁边用朱砂标注了一行小字:“瑞王分七成,余下三成归管事。”
这下,观礼台上的瑞王再也笑不出来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混乱中,老大澹台玄趁机溜进了鹿苑的库房。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布料紧身利落,在阴影中几乎隐形,只有腰间短剑的银柄偶尔反射出一道冷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库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樟木香气,本该存放鹿茸、鹿鞭等贡品的樟木箱子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澹台玄走到最里面的箱子前,箱子锁着,他用随身携带的细铁丝轻轻一拨,锁就开了。
掀开盖子的瞬间,他瞳孔微缩——里面根本没有鹿茸,而是塞满了淬毒的突厥箭镞!箭镞闪着幽蓝的光泽,显然是涂了剧毒,稍微一碰就可能丧命。更让他心惊的是,某个箭簇上刻着小小的南宫朱雀纹,这个标记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老四澹台药药瓶上的标记!
老四自幼体弱,母后生前特意为他请了南宫家的医女调理身体,他的药瓶上都刻着这个纹路,怎么会出现在突厥箭镞上?
更诡异的是,箭羽处缠着的红绳,打结方式竟与云懵懵发髻上的系法如出一辙。云懵懵是上个月入宫的秀女,因为性情温婉,常来东宫陪伴太子,几个小皇子也与她相熟,此刻她的名字突然与剧毒箭镞联系起来,让澹台玄的后背泛起一阵寒意。
“原来如此......”老大喃喃道,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箭簇,“秋狝刺杀的计划,早就开始布置了......”话未说完,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恶寒——库房的门被人无声地关上了,还上了锁!
紧接着,火光骤然亮起。库房两侧的阴影中,窜出十几个黑衣死士,他们都举着火把,火把的光芒照亮了为首那人脸上的刀疤。刀疤脸狞笑着亮出腰间的弯刀,刀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小崽子,王爷早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等你多时了!”
话音未落,他挥刀朝澹台玄砍来,刀光如雪,直取咽喉!
澹台玄慌忙中抓起身边的鹿茸箱格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樟木箱子被弯刀劈成两半,里面的箭镞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箱底的夹层突然破裂,一张泛黄的血书飘了出来。那纸页薄如蝉翼,在刀风中飘摇,却奇迹般地避开了所有刀锋,最终轻轻落在澹台玄的掌心。
血书上的字迹娟秀中带着锋芒,写着:“烬儿,若见白霄现世,速离围场,往东逃——母后绝笔”。澹台玄仔细一看,这字迹的墨色浓淡、笔画转折,都与太子珍藏的那封母后家书一模一样,绝不会有错!
当夜,东宫的烛火彻夜通明。太子澹台烬坐在案前,对着那封血书沉默不语,指尖反复摩挲着案上的玉玺——这枚玉玺缺了个角,据说是先皇传位时不小心摔的,此刻缺角处还残留着一点暗红的血珠,不知是谁的血。
烛泪在青铜烛台上堆积成小山,火光将他的侧影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格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