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空了出来,旁边还用几颗瓜子壳摆了个小小的箭头,箭头直指宫墙外的某片宅院。
太子瞳孔骤缩,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那片宅院他再熟悉不过,正是瑞王的别苑!而空出的岗哨位置,正是他明日计划调整的巡逻盲区,这个消息除了他和几个心腹侍卫,再无他人知晓!二弟怎么会知道这个盲区?难道是布防图泄露了?
“澹台战!”太子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老实说,这沙盘上的纹路是怎么回事?”老二却像没听见似的,正忙着帮侍卫们拍打身上的草屑,动作夸张又认真,把侍卫们的衣袍拍得啪啪响。有个侍卫的腰带被他拍松了,内衫上缝着的小口袋露了出来——太子的目光锐利,一眼就看见口袋里装着张折叠的纸条,似乎还写着什么。
太子刚要上前查看,老二突然吹响了三声短促的柳笛。侍卫们听到笛声,条件反射地列队——虽然那队形歪得像条扭来扭去的蚯蚓,但好歹是按照军规的样子站的。小少年站在队伍前,歪戴着头盔,手里的木棍舞得虎虎生风,大声宣布:“今日训练结束!大家解散!记得明天准时来玩‘将军捉刺客’!”
侍卫们如蒙大赦,呼啦啦作鸟兽散,转眼间演武场上就只剩下太子和老二两个人。太子刚要上前揪住老二,问个明白,小少年却像条泥鳅似的,转身就跑,还不忘往太子手里塞了块芝麻糖,声音远远传来:“殿下,明日午时,我们还在老地方玩,不见不散!”
当天夜里,太子在书房对着东宫的布防图沉思。烛火跳动,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拉得很长很长。他指尖轻轻点着沙盘上白天被老二暴露的盲区,眉头越皱越紧——这个位置十分隐蔽,如果被刺客利用,正好能避开巡逻的侍卫,摸到他的寝殿窗外,后果不堪设想!是谁泄露了布防图?瑞王一直对东宫虎视眈眈,难道是他的人干的?
“啪嗒。”
窗外突然传来石子敲击窗户的声音。太子警惕地抬头,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缓缓推开窗户。只见老二蹲在窗棂上,怀里抱着个黑色的包袱,身上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夜行衣——那衣服显然是用成人的夜行衣改小的,裤腿还短了一截,露出脚踝上系着的一串小小的铜铃,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殿下,”老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把怀里的包袱递了进来,“这是赵教头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看了就知道是什么。”
太子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件孩童穿的软甲。软甲的材质是上好的蚕丝混合精铁,针脚细密,做工精致,内衬上还绣着一个小小的平安符,显然是用心制作的。太子翻看软甲时,从夹层里掉出一张折叠的纸条。他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内容却让他心头一震:“布防图已泄,明日午时三刻,刺客自东南角入宫,目标是殿下的寝殿。”
“赵铁山?”太子挑眉,疑惑地看向老二。赵教头是父皇亲自挑选的东宫侍卫教头,忠心耿耿,怎么会知道刺客的消息?老二却摇了摇头,指了指软甲领口内侧的一个小小的标记——那是个精致的朱雀纹,与南宫世家的徽记一模一样。南宫世家是先皇后的母家,自先皇后去世后,就很少与东宫往来了。
“这软甲是娘亲做的,”老二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怀念,“娘亲在世时,说要给最皮的孩子穿,这样就能保护他不受伤......”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照亮了太子复杂的神色。他这才发现,软甲的肘部和膝盖处已经磨得发亮,显然是被人穿了很久,而二弟自小就调皮好动,经常受伤,这件软甲,想必是娘亲特意为他做的。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老二,语气带着急切:“你早知道布防有问题,对不对?白天玩游戏,也是为了提醒我?”
老二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眼神里满是狡黠:“不然我干嘛非要玩老鹰抓小鸡?赵教头摔倒的时候,我特意把沙盘弄乱,就是想让殿下看看那个空出来的岗哨呀!”他说完,转身就要从窗棂上跳下去,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