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哥气鼓鼓,像个大青蛙~”小丫头今日格外兴奋,一边唱一边把剩下的突厥国书折成了一只只小青蛙,摆满了整个书房。每只青蛙的背上都用胭脂点了个红点,活像群整装待发的小士兵,羊皮纸褶皱间的血字若隐若现,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烛泪“啪”地滴在太子黏着密信的手指上,滚烫的蜡油让他微微一颤。指尖的半片残纸脱落下来,飘落在地,露出背面绣着的朱雀纹——与老五荷包上先皇后留下的朱雀纹一模一样。纹样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翅膀处的金线微微凸起,用手一摸,还能感觉到细微的纹路,像是藏着什么机关。
瑞王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慌乱,却强装镇定地从怀中掏出块令牌,令牌上刻着“督查东宫”四个字。“太子私通突厥,毁坏朝廷公文,证据确凿!来人啊,把太子拿下,押去大理寺受审!”
“王叔且慢。”太子突然冷静下来,左手轻轻一抖,被黏住的奏折“刺啦”一声撕开,露出了夹在奏折中的密函。“您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密函上的朱批鲜红如血,写着“瑞王私购南宫禁药,着大理寺即刻彻查”,落款处盖着皇帝的私印,印泥还是湿的,显然是刚盖上去不久。
老五趁机把手中的砚台往地上一砸,“哗啦”一声,砚台碎成了八瓣。碎片中滚出颗蜡丸,蜡丸表面刻着小小的“南”字。老五捡起蜡丸,用牙齿咬开,里面藏着张薄如蝉翼的桑皮纸,纸上密密麻麻地记着瑞王府近半年的秘密采购清单:南宫家的“情丝绕”、突厥的“断魂散”、甚至还有苗疆的“同心蛊”......每种毒药后面都详细标注着试用对象和使用时间,最新的一行写着:“太子,七月初七,南宫旧宅”,字迹阴冷,透着股杀意。
御史大夫看到清单,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青蛙”掉在地上,肚皮朝上,露出了另一行字:“解药在南宫地窖,需南宫嫡系血脉启封”。这字迹与先皇后的笔迹分毫不差,连“窖”字最后一笔微微上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太子看着那行字,突然想起母后临终前,曾虚弱地对他说:“烬儿,若日后遇到危险,南宫旧宅的地窖里,有能救你的东西......”当时他年幼,并未在意,如今想来,母后早有预料。
“荒唐!这都是伪造的!是你们陷害本王!”瑞王猛地挣开被黏住的脚,靴面却留在了原地,露出了袜子上绣着的金鹰纹——那正是突厥王族的徽记!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御史大夫更是指着瑞王的袜子,说不出话来。瑞王刚要发作,妹妹澹台星突然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王叔公,你的脚脚臭臭!星星不喜欢!”小丫头不知何时把额头上的“求援信花钿”揭了下来,贴在了瑞王的额头上,血红的“救援”二字正好盖住了他的皱纹,活像个狼狈的俘虏,引得书房里的侍卫都憋着想笑。
太子趁机活动了下黏糊糊的右手,从袖中抖出一份奏折,慢悠悠地说:“王叔可知,您府上的账房先生今早已向大理寺自首?这份就是他的供词,上面详细交代了您与突厥勾结、贪污盐税的全部过程。”奏折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供词,末尾的画押处还按着鲜红的血指印。最绝的是,供词背面粘着一片干枯的花瓣,那是南宫家特有的“血杏花”,只有南宫旧宅的庭院里才有这种花。
老五不知何时爬上了房梁,手里拿着一把弹弓,正瞄准瑞王的发冠。小团子今日准头奇佳,只见他拉紧弹弓,一颗金瓜子“嗖”地射了出去,正好射断了瑞王的冠缨。玉冠“咣当”一声砸在地上,露出了瑞王藏在发髻里的小钥匙——那钥匙的形制奇特,太子一眼就认出来,与南宫旧宅地窖的锁孔严丝合缝,显然是用来打开地窖的钥匙。
“王叔这发型不错,没了玉冠,倒显得清爽了不少。”太子慢条斯理地撕下黏在手上的纸片,将证据一一整理好,“不如跟我去大理寺,慢慢解释这些证据?我想,父皇也很想知道,您为何要与突厥勾结,又为何要对儿臣下毒手。”
烛火突然爆出个巨大的灯花,金色的火星四溅,将整个书房照得如同白昼。在众人惊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