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老三的嘴,眼神警惕地看向密室深处,“别出声,有人来了!“话音刚落,密道里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瑞王气急败坏的咆哮:“是谁准你们动本王的东西?!活腻歪了不成!“那声音又尖又利,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震得墙上的灰尘扑簌簌往下掉,落在几人的头发上。
老四反应最快,他迅速从油纸包里又滚出一颗紫色药丸,药丸顺着台阶骨碌碌往下滚,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细长的光弧。“嘭“的一声闷响,药丸在密室底部炸开一团紫色的烟雾,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紧接着,密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喷嚏声,“阿嚏!阿嚏!“一声比一声响,活像炸了一窝鞭炮,听得人忍不住想跟着打喷嚏——这药粉可不是普通的烟雾弹,是老四特意提纯过的太子过敏源,还混了他自己研制的“喷嚏粉“改良版,只要吸入一点,就能让人喷嚏不断,根本停不下来。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太子澹台烬正坐在案前批阅军报。他穿着一身玄色常服,墨发用玉冠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朱笔在“突厥犯边,请求支援“几个字上轻轻画了个圈,墨迹还未干透,窗外突然飘进来一只奇怪的纸鸢。
那纸鸢做成朱雀的形状,翅膀上沾着些可疑的紫色粉末,随着风的吹动,在案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太子放下朱笔,伸手将纸鸢拿了过来,拆开绑在纸鸢爪子上的纸条,里面是一张潦草的速写:画上的自己头戴金冠,身着龙袍,眼角却挂着一颗泪滴状的血珠,画技拙劣得可笑,线条歪歪扭扭,可偏偏抓住了他神态的精髓,连他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嘴唇都分毫不差。
纸条的背面是老大澹台玄工整的字迹:“瑞王叔公给您准备了新衣裳~款式独特,保证您喜欢。“落款处画了个捂嘴偷笑的小人,圆脸蛋、小短腿,眉眼活脱脱就是老五澹台铢的翻版,一看就知道是老五画的。
“咔嚓!“太子手中的朱笔突然断成两截,墨汁溅在奏折上,把“边关告急“四个字染得晕晕乎乎,竟有些像“边关搞笑“。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要开口唤侍卫,窗棂下突然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老五澹台铢顶着满脑袋的碎草屑,脸上还沾着点泥土,笑得像只偷到鸡的小狐狸,手里捧着个精致的锦盒。
“殿下!“老五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您要不要回购抵押品呀?现在特价,很划算的!“小团子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盒盖上用金粉画了个大大的“赃“字,格外醒目。掀开锦盒一看,里面躺着一块刻着金鹰图案的突厥令牌,令牌边缘还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显然是刚从什么地方抠下来的——正是几人从密室暗格里顺来的“战利品“。
老五肉乎乎的小手在锦盒底部一抠,竟从夹层里又掉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他捡起来递给太子:“买一送一,这个也送给您!是瑞王和突厥可汗的通信解码表,老四已经试过了,能解开那些鬼画符!“
太子接过绢纸,指尖微微发颤。只见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奇怪的符号,像虫豸爬过的痕迹,最下方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金鹰,鹰眼里镶着一粒鲜红的朱砂,这是突厥王庭独有的密印,他绝不会认错!
三年前先帝遇刺时,凶手身上就带着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当时刑部追查了许久,最后却给出“流寇作案,意外身亡“的结论,草草结案。可此刻看着绢纸上的密印,太子的心沉了下去——这根本不是什么流寇,而是瑞王与突厥勾结的铁证!
“殿下?您怎么了?“老五见太子脸色不对,歪着脑袋,从兜里掏出一颗裹着红色糖衣的糖球,递到太子面前,“吃糖吗?这是老四做的'明目丹',用您上次打喷嚏时的眼泪做的,他说能专治眼瞎,看清坏人!“
糖球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极了龙袍上那颗会发光的泪痣。太子鬼使神差地接过糖球,指尖触到糖衣的瞬间,一股熟悉的清甜气息扑面而来。他犹豫了一下,将糖球放进嘴里,舌尖刚触到表面,清甜的味道就在口腔里炸开——是江南野蜂蜜的味道!
七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在宫墙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