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把成品“胭脂醉“往路过宫女脸上抹,吓得小宫女们尖叫着四散逃窜,满园子都是姑娘们的惊呼声。
“住手!“太子提着袍角冲过来,脚步急切,却在三丈外就开始打喷嚏。他的鼻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颗熟透的樱桃,眼泪模糊了视线,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朦胧起来,“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是番邦进贡的......阿嚏!“一个喷嚏打得他踉跄两步,差点撞上老五,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
“知道呀~“老四澹台鹊举起个琉璃瓶,里头紫红色液体晃啊晃,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某种神秘的 potion,“所以我们才要做解药嘛!“他拔开塞子的瞬间,一股幽香飘散开来——这气味,分明是江南那晚姑娘腕上的香气!清冽中带着微苦,像雨后的杏花林,纯净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太子突然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电闪雷鸣,白衣女子递来的药碗,碗沿还带着她的体温,腕间若有若无的幽香,以及她转身时腰间闪过的银光——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把刻着“南宫“二字的药匙!当时没在意的细节,此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你娘......“太子嗓子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声音沙哑得厉害,“她从来不用胭脂?“
五个崽齐刷刷点头,动作整齐得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排练过。
老五补充:“娘亲说,涂胭脂会做噩梦。“小团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布包的料子有些粗糙,展开是半块干硬的胭脂,颜色暗沉,“这是从追杀我们的坏人身上找到的,娘亲一闻就吐了......“小脸上满是认真,让人不忍怀疑。
钟离忧猛地一拍大腿,粉胡子震得簌簌掉渣,像是在下一场粉色的雨:“这就对了!'情丝绕'中毒者会排斥同类药物!殿下当年接触的怕是......“老太医突然噤声,因为老四已经蹦起来,把整瓶药水泼向了太子,动作快如闪电。
“阿嚏!阿——嚏!“
惊天动地的喷嚏声中,太子突然觉得鼻腔一畅,像是堵塞了多年的通道被瞬间打通。多年来堵塞的嗅觉像是突然开了闸,各种气味汹涌而来:御花园的泥土腥气,带着雨后的清新;胭脂花的甜香,浓郁得有些发腻;孩子们身上的汗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甚至远处厨房飘来的炖肉香,醇厚诱人......阳光穿过飞溅的水雾,在他眼前画出一道彩虹,绚烂的色彩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恍惚间,他看见五个小身影在虹光里手拉着手,最矮的那个正偷偷往怀里塞装金瓜子的小布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
“解药配方错了。“老四突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太子的耳廓。小娃娃呼出的热气带着药香,熏得太子耳根发痒,心里也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其实需要的是妹妹的眼泪——就是娘亲肚里那个。“说着拍了拍太子的小腹,动作熟练得像在检查西瓜熟没熟,力道却很轻。
太子腿一软,差点跪在花泥里,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假山石。这个动作让他腰间的玉佩滑了出来——那枚刻着“澹台烬“三个字的羊脂玉,质地温润,此刻正诡异地泛着红光,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流动。更可怕的是,玉佩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裂纹,组成了个蜷缩的婴儿形状,线条清晰,仿佛是个熟睡的胎儿!
“殿下看池子!“侍卫突然惊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只见太液池的紫水渐渐澄清,像是被某种力量过滤过,池底浮现出巨大的星图。那些用白玉镶嵌的星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移动,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最后定格成北斗七星的图案——最末那颗摇光星的位置,恰好对着太子脚下的位置,分毫不差。
老五不知何时爬到了假山顶上,小小的身影在上面摇摇晃晃,却一点也不害怕,小手里举着个奇怪的仪器——像是司南和日晷的混合体,铜勺柄上刻满了“南宫“二字,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爹爹站对位置啦!“小团子欢快地喊,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