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自己身份的项圈道:“透镜的用途是看清真相。”
凯特琳只觉一股恐惧从心底升起:“那究竟想让我们看清什么呢”
“这正是问题所在。”鲁温学士从衣袖里取出一封卷得密密实实的信笺:
“於是我把整个木盒分解开来,在假的盒底找到真正的信,不过这封信不是给我的。”
艾德伸出手:“那就交给我吧。”
“老爷,很抱歉,可信也不是给您的。”鲁温学士没有反应:“上面清楚写著只能让凯特琳夫人拆看,我可以把信送过去吗”
凯特琳点点头,没有答话。
鲁温把信放在她床边的矮桌上,信封乃是用一滴蓝色蜡油封笺,鲁温鞠了个躬,准备告退。
“留下来。”艾德语气沉重地命令,他看看凯特琳:“夫人,怎么了你在发抖。”
“我害怕啊。”凯特琳坦承。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拿起信封,只见蓝色封蜡上印有艾林家族的新月猎鹰家徽。
“是莱莎写的信,”凯特琳看著她丈夫说:
“只怕不会是什么好消息,我感觉得出来,这封信里蕴藏著无尽的哀伤。”
艾德双眉深锁,脸色转阴:“拆开。”
凯特琳揭开封印,阅读信中內容,起初看不出所以,隨后才猛然醒悟:
“莱莎行事谨慎,不肯冒险,我们年幼时发明了一种秘密语言,只有我和她懂。”
“那你能否读出信上的內容”
“能。”凯特琳表示。
“告诉我们。”
鲁温学士道:“我想我还是先告退为好。”
“不,”凯特琳走到火炉將木材点燃:“我们需要你的意见。”
说完她把信纸塞进甫燃的火中,然后將几根粗木堆在上面。
艾德走过房间,挽著她的胳膊,把她扶起:“夫人,快告诉我!信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那是封警告信,”凯特琳在他的逼问下浑身僵直:“如果我们够聪明,听得进去的话。”
“请说下去。”
凯特琳:“莱莎说琼恩艾林並非病逝,乃是被兰尼斯特家,当今王后谋害。”
“老天!”艾德粗声低语:“你妹妹伤心过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当然知道。”凯特琳道:“莱莎本人是很衝动,但这封信乃是经过精密策划,小心隱藏的。
她一定很清楚信若是落入他人手里,她必死无疑,可见这绝非空穴来风,否则她不会甘冒这么大的风险。”
凯特琳注视著她的丈夫:“这下我们真的別无选择,你非当劳勃的首相不可,你得亲自南下去查个水落石出。”
艾德面露痛苦:“我知道的是,南方是个充满毒蛇猛兽的地方,我还是避开为宜。”
鲁温师傅:“老爷,御前首相握有大权,足以查出艾林公爵的真正死因,並將凶手绳之以法。
就算情况不妙,要保护艾林夫人和她的幼子,却也绰绰有余。
除此之外,我们应该问问亚瑟,琼恩艾林死的时候他正在君临,或许知道些什么”
艾德无助地环视房间四周,凯特琳的心也隨著他的视线飘移,但她知道此刻还不能拥他入怀。
为了她的子女著想,她必须先打贏眼前这场仗。“你说你爱劳勃胜过亲生兄弟,你难道忍心眼看自家兄弟被兰尼斯特家的人包围吗”
“你们两个都叫异鬼给抓去吧。”艾德喃喃咒道。
他转身背对他们两人,逕往窗边走去,她没有开口,学士也一言不发。
他们默默地等待艾德向他挚爱的家园静静地道別,当他终於从窗边回首时,他的声音是如此疲惫而感伤,眼角也微微湿润。
“我父亲一生之中只去过南方一次,就是响应国王的召唤,结果一去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