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瓮中抓鱉
就在加尔斯將土兵聚集完毕展开阵型，打算朝著营地內散布敌军发起攻击时一连串突元的號角响起。
突入营寨中野人骑兵、战士以及星坠城披甲士兵迅停止了攻击，在夜幕的掩护下迅速撤离。
一刻钟的时间，星坠城的士兵全部退出营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燃烧的营帐和遍地尸体。
就在加尔斯想率兵进一步追击时，却被梅林提利尔策马拦住。
老骑土原本精心梳理的白鬍子，被火燎得捲曲发黄，鎧甲上布满刀痕和血跡。
“现在黑夜正浓，贸然追击容易遭到埋伏。
我们应该快速整顿队伍，清点损失，撤往到后方较近的城堡从长计议。”
加尔斯正杀的兴起本想反驳，但想起自己刚才就著了雪诺的道。
以雪诺表现出来的狡诈，到真有可能。
而且他整场战斗下来，他都没有看到雪诺出现在营寨中战斗，更加確信了梅林推断。
“梅林，你说的对。”加尔斯咬牙收剑回鞘，环顾四周。
燃烧的帐篷將土兵们惊魂未定的脸映得忽明忽暗，伤员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他拽紧韁绳大声吩咐：
“不要追击，迅速清点物资，救助伤员，等天亮后，我们向高地城转移。
另外，增派斥候岗哨，小心多恩人再次袭击，在我们抵达高地城前所有人剑不离手，甲不离身！”
土兵们如蒙大赦，立刻行动起来。
有人扑灭余火，有人搬运伤员，铁器碰撞声和压抑的啜泣声交织在一起。
加尔斯注意到，当他发號施令时，连梅林都恭敬地低头领命。
这场夜袭中力挽狂澜的表现，让灰铁加尔斯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真正的指挥官。
晨光如血，將营地染成暗红色。
当初晨阳光照色到营地，加尔斯站在化为灰的私人营帐前，靴子陷入温热的余烬。
他不清楚那个惊醒他的女人，是不是也与营帐一同化为灰烬。
加尔斯审视身上板甲，前胸甲坑坑洼洼的，只是衝锋时被箭矢射中留下的痕跡。
左右护肩都有长长的剑痕，其中他身上最明显的痕跡，是一个野人拿斧头挥击照成，他记得那一下几乎要把砸下马来。
如果不是她的提醒，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穿带盔甲护具，或许自己同两个侍从克罗格，迪尔一样在袭击之中丧生。
“大人。”加尔斯新提拔的副官的声音，將他拉回现实。
年轻人捧著破损的头盔，脸上沾满菸灰：“清点完毕...我们只剩一千四百人北在听完副官报告，加尔斯感觉心如刀割。
三千多先锋部队，如今剩下一千四百多人。
其中损伤最为严重的是沿途奉召而来封臣的部队，他的营帐位於整个营地的外围，受到了敌军的第一波打击。
其次就属於骑兵队，原先六百多骑兵队，现下只剩下一百多人，他们要么是喝多了，被烧死在了营帐中。
要么是没来得及穿盔甲，又没马匹，再加之酒精作用反应迟钝，在搏斗中被杀死。
“我本想带他们杀敌建功，却害他们死於非命。”加尔斯眼中送过一丝懊悔这支骑兵队可都是效忠於他海塔尔家的有產骑士、誓言骑士与侍从组成的，
有些与他从小一起接受训练，有的更是由他册封。
在前往高地城的路上，加尔斯一改急躁的性格，亲自指挥斥候防范星坠城的伏击。
一路上並未遇到星坠城的伏击，到是高地城领主马丁穆伦道尔在得知他的侍从都在昨晚袭击中丧生，便殷勤提议之后让他儿子前往旧镇成为他新的侍从。
在刚经歷重大的损失，担心雪诺还有后手与伏击的加尔斯，根本没这个心思搭理马丁，只是言语模糊的塘塞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