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又捧了沈曼曼,还顺带表达了自己想上位的野心。
沈曼曼懒洋洋地靠在隔开内外殿的珠帘旁,伸手拨弄着一颗颗温润的南海珍珠。
【哟,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给我祈福是假,想借着这碗汤爬上龙床才是真吧?还雨露均沾,开枝散叶,怎么着,你当暴君是播种机还是人形自走炮?业务挺繁忙啊。】
“陛下睡下了。”沈曼曼抬了抬下巴,珠帘在她指尖碰撞,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太医说,任何人不得打扰。你的汤,心意本宫领了,拿回去吧。”
王采女脸上的笑僵住了,手腕上的金镯子晃得更厉害了。
她不甘心地往前凑了半步,将手里的食盒举得更高:“姐姐怀着龙嗣,照顾陛下定然辛苦。妹妹不求能见陛下,只想将这碗汤供在陛下寝殿,沾沾龙气,也是为皇家尽一份心力。”
【说白了,就是想找个借口进内殿呗。赖着不走,万一陛下半夜醒了,不就逮着机会了?】
沈曼曼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像在驱赶一只嗡嗡叫的蚊子。
“用不着。陛下的龙气,本宫一个人沾就够了,还嫌挤呢,用不着外人来分。”
她懒洋洋地靠着珠帘,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嘴上说着累,眼角眉梢那点得意却藏不住,“再说了,过些时日,本宫还要随陛下一同出巡,路上舟车劳顿,得养精蓄锐才是。这开枝散叶的重任,就有劳妹妹们在宫里努力了。”
“出出巡?!”
王采女的声音瞬间拔高,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瞪圆了眼睛,手里的食盒都晃了一下,汤汁差点洒出来。
皇帝出巡,竟要带着皇后?这在大夏朝,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代表的独宠,比任何赏赐和晋封都来得更直接,更打脸!
看着王采女那张混合着嫉妒、震惊、羡慕,最终扭曲成一团的脸,手腕上那只崭新的金镯子都仿佛失去了光彩,沈曼曼心里那点被打扰的不快,莫名就散了。
“行了,跪安吧。”她挥了挥手,“别在这儿吵着陛下。”
王采女失魂落魄地走了,背影都带着一股子梦想破碎的萧条。
沈曼曼回到内殿,那点小小的胜利喜悦很快就消失了。
她重新坐回榻边,拿起帕子,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温热的帕子轻轻拂过他高挺的鼻梁,擦去眉间凝固的血污。
就在这时,原本沉睡的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眼皮下的眼球快速转动。
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出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滚烫,力道大得惊人。
沈曼曼吓了一跳,正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攥着,压在了他另一只紧握的拳头上。
隔着他的指骨和自己的手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拳心攥着一个硬物。
那硬物硌着她的手背,冰凉坚硬,轮廓分明。
“苏”
他贴着她的手背,发出一声呓语。灼热的呼吸扫过她的皮肤,带着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沈曼曼僵住了。
【苏?】
她脑子里警铃大作,想起太后疯癫时哭喊的那个“白月光”,心里猛地一跳。
【好家伙!刚经历完生死局,老娘在这儿给你擦脸,你倒好,梦里都在叫别的女人的名字?还是个姓苏的白月光?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就在她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男人又呢喃了一句。
“苏杭”
这一次,她听清了。
他的声音很轻,像梦话,又像一声叹息,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温度,透过她的手背,一直烫到她心里。
同时,她低下头,借着月光,看到他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虎口处有新裂开的伤口,应该是今日在殿上握刀太过用力所致。
而他另一只攥紧的拳头里,露出了一小截红色的穗子,以及玉佩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