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难相信她回到薄姑后就立即生了病。”
她顿了顿:“更何况父王多次派人从国都临淄赠药,其中不乏一些难寻的灵药。
姑母就算不能康复,又怎会在短短数月时间,病入膏肓,药石罔效?”
灵韵眼神一顿,看着对面动作仍然温柔的姑娘,对齐渭城有了重新的认识。
这不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姑娘,而是自幼长于宫廷内围,熟悉各种阴私诡谋的王女。
齐渭城揉了揉幼弟不安的小脑袋,安抚地对他笑了笑。
小家伙似是被姐姐安慰到了,乖巧地趴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其实,在发现您是仙师之后,我邀请您一路同行是有私心的。”
说到这儿,齐渭城倒也坦然。
灵韵一边吸收着稀薄的灵气,一边可有可无地听着齐渭城的话。
“我知道,修真之人最重因果。
我之前让您上了车,您便欠了我一份情。”
齐渭城有些紧张地注视着灵韵。
与修真之人讲条件就像是对着猛虎谈条件一样危险。
这些方外之人最看重自身实力,最在乎自身修行,最厌恶被人算计,齐渭城实在是没有把握能让灵韵听自己的话。
果然,灵韵眼中的温和散去,整个人仿若随时可以出鞘的凶器,一股令凡人无法承受的威压重重向着齐渭城压盖而来。
齐渭城第一时间将幼弟推远了些,双腿再也承受不住那股沉重的威势,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发出沉闷到让人牙齿发酸的撞击声。
齐渭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怕继续激怒灵韵,立即将全部的痛呼咽了回去。
“阿姊……”
齐朝语顾不得被摔疼了,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迈着小短腿一脸紧张地跑到齐渭城身边,他一边用小胖手抹着自己胖乎乎脸颊上的眼泪,一边小心地为齐渭城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阿姊……”
哭唧唧的小奶音抖啊抖,一看就是被吓坏了。
齐渭城在齐国地位特殊,她虽是女儿身,却因是由齐王亲自教导,身份比一般的诸侯之子还要贵重,地位仅次于齐朝语这个嫡子。
齐朝语何曾见过姐姐这般狼狈的模样?!
灵韵没有心软,她散漫地用手指点了点那碗水:“我已经赠予你二人灵珠,因果早已偿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