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短。
长到足够将所有的不安都抚平，短到仿佛一眨眼，天就亮了。
但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可以慢慢相拥，慢慢诉说。
翌日一早。
柳晏舟很早就起来做早餐了，陆韵却起不来。
其实陆韵作为被娇养的姑娘，是有起床气的，也认床。
可昨晚，她的睡眠出奇的好。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陆韵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睫毛上仿佛还沾着昨夜的月光。
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是柳晏舟惯用的须后水味道，让人莫名安心。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带着他气息的枕头里，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昨晚的片段像碎钻般在脑海里闪回——他滚烫的呼吸，温柔的吻，还有拥抱时那份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的用力。
她真的很爱。
“醒了？”
门口传来低哑的声音，陆韵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蓬松的卷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柳晏舟倚在门框上，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袖子挽到小臂，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牛奶和烤得金黄的吐司。
“偷看我睡觉。”她嘟囔着，下意识拢了拢微敞的睡衣领口，耳尖悄悄泛红。
“看自家未婚妻，不犯法。”柳晏舟走进来，把托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再不起，太阳要晒屁股了。”
陆韵哼了一声，却乖乖掀开被子下床，脚刚落地就被他拦腰抱起。
“我自己能走。”她在他怀里挣扎，却被他捏了捏腰侧，“昨晚累着了，听话。”
这话让陆韵瞬间红了脸，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却被他稳稳地放在浴室的洗漱台前。
柳晏舟已经帮她挤好了牙膏，毛巾是一次性的。
“你早就准备好了？”陆韵狐疑，“还是……”
“乱想什么，嗯？”柳晏舟从身后抱住她，“看来你不想刷牙……”
陆韵生怕他乱来，昨晚他们虽然没到最后，可她的腰好酸，手也疼。
柳晏舟太会折磨她了。
早餐很简单，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烤得外酥里嫩的吐司，还有她喜欢的草莓酱，摆得整整齐齐，像他做实验时那般严谨。
“尝尝。”柳晏舟把叉子递到她手里，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陆韵叉起一块蛋放进嘴里，蛋黄的醇香在舌尖散开，温度刚好。
她抬眼看向他，发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好吃。”她弯起眼睛，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