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正低头看着手机，神情专注，似乎在查什么信息。陆墨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雨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撑着伞朝她走了过去。“晴晴。”柳晴晴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是陆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手机，像是在刻意回避他。陆墨的心沉了沉，他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你怎么在这里？”陆墨站在她身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来这边找资料，课题需要。”柳晴晴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疏离。雨下得有点大了，风也带着凉意。陆墨看到她的肩膀微微耸了耸，像是有点冷。他下意识地想把伞往她那边挪了下。
“雨下得这么大，你怎么回去？”陆墨又问。“等公交。”柳晴晴简洁地回答，没有多余的话。站台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尴尬。雨点击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更显得周围安静。陆墨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比如道歉，比如解释，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个……上次的事，对不起。”最终，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迟到的道歉。柳晴晴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没什么对不起的，陆墨，你说的对，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她的话像一把刀，再次扎进陆墨的心里。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面没有了以前的笑意和温柔，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晴晴，我……”“陆墨，”柳晴晴打断他，“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做普通朋友，好好学习，准备考研，出国深造，好吗？”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陆墨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决心，她是想彻底和他划清界限。
陆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厉害。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为什么？
“好。”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就像以前一样。”柳晴晴听到他的回答，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没有了以前的温度：“那就好。”这时，公交车来了。柳晴晴收起手机，对陆墨说了声“再见”，就转身跑上了公交车。陆墨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缓缓开走，消失在雨幕中。他撑着伞，站在雨中，久久没有动弹。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带来一阵凉意，可他却感觉不。
他想起姐姐陆韵的话，想起妈妈白七七的话，想起江妄的话，心里涌起一丝迷茫。
陆墨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往回走。雨还在下，他的心情也像这雨天一样，阴沉而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