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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畏惧,反而眼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
高风险往往意味着高回报,尤其是在这末日般的世界里,力量是生存的根本。
他忽然想起萨麦尔那套吞噬理论,又联想到玲提到的“危险”
,一个念头闪过,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问道:
“玲,照这么说,德鲁克巨神萨麦尔他们,走的就是这条疯狂汲取‘基石’力量的路子吧?难怪这么猛,也这么疯。
他们这是要另起炉灶,搞‘新宇宙’,不认加贺吾当话事人了?”
“啧啧,怪不得从初代人到我们六代人,各个时代的人类族群都得联手揍他,这是要颠覆造物主定的基本法啊。”
玲听到张奕这番接地气又直指核心的调侃,沉默了片刻,那万年不变的淡漠脸庞上,似乎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
她缓缓说道:“你的比喻很简单,但某种程度上并没错。
德鲁克神族追求的,不是回归本源,而是找到自我存在的意义,不愿意做加贺吾的观察员。
他们认为加贺吾的创造是枷锁,是虚妄。”
“而这也确实触碰了造物主的禁忌。
毁灭他们,更是必然了。”
张奕抓住了玲话语中的关键信息,他收敛了调侃的神色,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
“玲,那我们呢?我们六代人看上去是历代最弱的,造物主造人怎么还越来越回去了?还是说,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他这个词用得很直接。
“在你们这些前代文明看来,我们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造物主塑造我们,难道指望如此弱小的我们去解决掉近乎神明的德鲁克人?”
“在我们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问题,也让影子空间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关乎他们整个族群起源和命运的终极问题。
玲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
异空间里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只有她银色的发丝在无声的能量流中微微飘动。
终于,她抬起了那双赤瞳,目光穿透了异空间的壁垒,仿佛看到了张奕灵魂的最深处,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一字一句地说道:
“因为,在你们六代人的基因序列深处……烙印着德鲁克人的遗传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