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反倒是皇后被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她嘴唇蠕动片刻,轻咳一声:“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两个也别拘在本宫身边了,去玩吧,马上开席。”
“谢娘娘。”
谢辞酒立刻站了起来,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她看向楼玉鹤,楼玉鹤也起身告辞,俩人并肩离开。
皇后气的一拍扶手:“不知好歹的东西!”
……
谢辞酒和楼玉鹤走远了,楼玉鹤回头看一眼没人,这才凑到谢辞酒耳边小声说:“你也是真敢接话啊,我都替你捏了把汗,你就不怕她生气?”
谢辞酒挑眉:“我怕她做什么?她是皇后不假,但我也没做什么忤逆她的事啊,我顺着她的话说,有什么问题?”
楼玉鹤细细想了下:“……还真没问题,你刚才那话,挑不出半点错处。”
话都是皇后说的,闹到皇上那里谢辞酒也占理。
这么一想她也笑了,“果然有底气就是好。”
说着她想到了自己,笑意又淡了:“不像我,将来要嫁给太子,皇后就是我的婆母,我不敢顶撞她。”
“嗯,你还是得小心些。”
谢辞酒小声嘀咕:“她记仇的。”
楼玉鹤笑了:“看出来了,算了,不提她,我们去前面看花灯吧。”
“好。”
俩人前脚刚走,后脚太子就从一边走了出来,看着俩人的背影微微失神。
刚才的话他倒是没听到,但见到这俩人走在一起,就足够让他心情复杂了。
他站着吹了会儿冷风,水莲忽然过来叫他:“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下。”
“知道了。”
太子收回视线,跟着水莲往前去。
“溯儿,来,坐——”
皇后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颜,“今儿上元节,母后也没给你准备什么,就做了个香囊,里面放了些安神助眠的药材,听说你近些日子都睡不踏实,这香囊就随身带着吧。”
她从一旁的托盘里拿了个靛蓝色的香囊出来,上面绣着祥云纹和仙鹤,底下缀着金色的丝绦,做工极为精细,用的布料和线都是最上等的。
太子看一眼就十分喜欢,“母后辛苦了,儿臣定日夜佩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