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正在分解的星球旁,悬浮着一艘银白色的飞船,船身上刻着与沈溯祖先长袍上相同的花纹。影像只持续了三秒便消失,晶体化作星尘散落,只留下铁穹指尖的一道淡紫色痕迹。“星核没说过飞船的事。”铁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困惑,“如果‘平衡因子’只是守护者,为什么要隐瞒这段影像?”
沈溯没有回答,他摸出口袋里的徽章——此刻徽章已经不再震颤,表面的“熵”字却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刚才的能量冲击留下的痕迹。他抬头看向通道顶端的光感灯,原本稳定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投射出的影子里,竟叠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的轮廓与广场上的小女孩完全一致。可当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影子又恢复了正常,只有墙壁上古老的符号,似乎比刚才亮了几分。
走出通道时,议会大厦的走廊已经恢复了秩序,光感灯随脚步亮起,能量监测屏显示着稳定的数据流。林野正站在实验室门口,看到沈溯便立刻迎上来,手里拿着一份能量报告:“能量场稳定了,晶核的输出功率回到了预设值,甚至还高了0.1%。但有个奇怪的现象——刚才昏迷的17名公民,醒来后都记不起那段‘星球分解’的记忆片段,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他顿了顿,递过报告的手微微颤抖,“更反常的是,我们检测到他们的大脑皮层,多了一段相同的神经突触连接,像是被人为植入了某种‘屏障’,阻止他们回忆起那段记忆。”
沈溯接过报告,目光落在神经突触的扫描图上——图中连接的形状,竟与铁穹在通道里看到的晶体符号一模一样。他刚想开口,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广场安保队的紧急通讯:“沈议员,广场东侧的喷泉出现异常,水柱里浮现出奇怪的影像,您快来看看!”
赶到广场时,喷泉周围已经围满了公民。原本喷出清水的泉眼,此刻正涌出淡紫色的能量流,能量流在半空中汇聚成影像:画面里是联邦科学院的地下仓库,仓库深处,一个巨大的金属容器正散发着与晶核同源的微光,容器表面刻着“熵海容器”四个大字。影像持续了十秒便消失,喷泉恢复正常,只留下水面上漂浮的几缕星尘。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有人拿出终端调取科学院的仓库记录,却发现所有关于“熵海容器”的档案都显示“未公开”,连林野这个科学院院长,终端里也只有一行“权限不足”的提示。
“我从没见过这个容器。”林野的脸色凝重,“科学院的地下仓库由联邦最高议会直接管控,只有议会主席有访问权限。但主席三天前就去了星际联盟开会,现在无法联系上。”他看向沈溯,声音压低了几分,“你觉得,这影像和‘平衡因子’有关吗?还是说,有其他势力在背后操纵?”
沈溯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广场角落的长椅上——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联邦军装的老人,正低头擦拭着一枚老式勋章,勋章上的图案与通道墙壁上的符号一模一样。他走过去时,老人突然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你终于来了,沈溯。我等了你三十年。”老人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是你父亲的战友,当年我们一起参与了‘熵海计划’,也就是晶核的前身研究。你父母没有失踪,他们去了‘熵海’,就是影像里那个容器通往的地方。”
“熵海是什么?”沈溯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的徽章突然发烫,表面的裂痕里渗出淡紫色的能量。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年轻的沈溯父母,还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是沈溯在通道影像里看到的祖先。照片背景是一个实验室,实验室中央的装置,与“记忆之海”里的巨大气泡一模一样。“‘熵海’是所有记忆的源头,也是‘平衡因子’的诞生地。”老人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装置,“当年你父母发现,‘平衡因子’的能量正在衰减,如果不补充,熵洞会提前吞噬星系。他们主动提出,将自己的意识注入‘熵海’,成为‘平衡因子’的能量源——这不是牺牲,是他们选择的‘共生’。”
就在这时,铁穹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硅基生命族群的紧急信号:“领袖,族群里有10个个体突然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