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老周,还有无数为共生牺牲的人,留在时间线里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了中间那道刻着“现在”的门——他要先找到苏晓,解开她的催眠;找到老周,问清楚父亲当年的真相;找到那个在意识里说话的陌生声音,弄明白星尘意识体的真正目的。可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门突然变得透明,他看到门后的景象:生物实验室里,老周倒在地上,苏晓正用自己的意识熵滋养星尘网,而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领队,竟长着一张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脸。
门把手在他掌心发烫,像是在提醒他: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而他的每一个选择,都在重构新的星轨,也在改变人类存在的本质。
掌心的门把手还在发烫,透明门后的景象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沈溯指尖发麻——穿黑色制服的领队侧过脸,鬓角那道和母亲一模一样的浅疤在猩红灯光下格外清晰,她正抬手按住苏晓的后颈,将一支泛着紫光的药剂推进皮肤,而苏晓滋养星尘网的意识熵,正顺着光绳往她掌心汇聚。
“不可能……”沈溯的喉结滚动,母亲的葬礼他记了三十年,棺木里的人面容安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下意识地后退,却撞进一片温暖的光里——身后的“过去”门不知何时开了道缝,暖黄色的光里飘来消毒水的味道,和他记忆里母亲临终前的病房气味一模一样。
这是基地最常见的“空间折叠故障”,星尘辐射频繁干扰舱室结构,研究员们早就见怪不怪。可当沈溯伸手去推“过去”门时,指尖却触到了一片柔软的布料——门后的场景突然清晰:母亲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插着输液管,而床边站着的年轻男人,竟和现在的老周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道左眼疤痕。男人正将一支微生物样本藏进母亲的枕头下,低声说:“等阿溯长大,让他去西伯利亚找冻土层的‘种子’,别让他碰《轮回净化法案》。”
母亲点点头,从枕头下摸出两块刻着“沈”字的金属牌,一块塞进男人手里,一块挂在襁褓中婴儿的脖子上——那婴儿的左手腕,有一块和沈溯现在一模一样的胎记。沈溯的呼吸骤然停滞,襁褓里的婴儿分明是他,可床边的男人……如果是年轻时的老周,那他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阿溯,别站在门口。”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沈溯回头,苏晓正站在白茫茫的空间里,脸色苍白,脖颈处的淡色印记还在发光,“我挣脱催眠了,老周说你会来这里,让我带你去见他。”她伸手去拉沈溯,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袖口——苏晓的身体竟变得半透明,像随时会消散的星尘。
“你怎么会在这里?实验室里的你……”沈溯的话没说完,苏晓突然捂住胸口,透明的身体泛起波纹:“那是‘意识投影’,官方用我的意识熵复制的傀儡。真正的我被老周藏在档案室,他说只有你能解开金属牌的秘密。”她指向“现在”门,门后的景象已经变了:老周从地上爬起来,正用星尘网缠住穿黑色制服的领队,而领队的脸开始扭曲,竟慢慢变成了林野博士的模样。
“反常的不只是门后的景象。”苏晓的声音越来越轻,“你没发现吗?这片白茫茫的空间,和你小时候梦到的‘意识草原’一模一样——你母亲当年就是在这里,把你的意识熵封印进胎记的。”她的身体突然消散,只留下一串淡蓝色的星点,在空中拼出“档案室b区13号柜”的字样。
沈溯攥紧手里的金属牌,转身走向“现在”门。推开门的瞬间,生物实验室的混乱扑面而来:星尘网断裂的光绳四处飞溅,老周靠在实验台边咳嗽,嘴角挂着血;穿黑色制服的人倒在地上,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星尘;而原本被绑在实验台上的林野博士,正拿着一支注射器,对准了沈溯的胸口。
“别动!”林野博士的手在发抖,注射器里的液体是深紫色的,和刚才“母亲投影”用在苏晓身上的药剂一模一样,“老周骗了你,共生根本不是为了人类,是为了让星尘意识体占据你的身体——你父亲当年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假装支持实验,偷偷把微生物样本藏进冻土层的!”
老周突然站起来,挡在沈溯身前:“别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