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同步,没有出现意识模糊’。”
沈溯翻开日记,最后一页的字迹清晰,日期是十年前7月25日——和他之前看到的日记内容完全不同。他抬头看向安保队长:“你确定这是你父亲的日记?”
“当然,”安保队长的语气很肯定,“这是我从家里的旧箱子里找出来的,一直带在身上。”
就在这时,沈溯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地下三层的走廊,墙壁上渗出淡蓝的液体,液体聚成的圆圈里映着母亲的脸,她正举着一支试管,试管里的液体泛着淡蓝的光。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这才是真正的7月25日。”
沈溯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在地下三层的选择,没有带来“融合成功”或“融合失败”的结果,而是创造了两个平行的存在——一个是文件和日记里的“正常世界”,没有晶体,没有蓝光,失踪的研究员只是完成了普通的实验;另一个是他记忆里的“融合世界”,有晶体,有蓝光,母亲他们变成了墙壁里的意识。
而他,同时存在于这两个世界里。
“上级让我们立刻销毁所有共生体样本。”安保队长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说是刚才检测到,培养舱里的共生体正在向外界发送信号,频率和三个月前的彗星一模一样。”
沈溯看向培养皿里的共生体,那些细胞组成的“欢迎回来,沈溯”正在慢慢消散,重新变成分散的个体,进行着光合作用与数据计算的同步循环。他知道,现在只要按下销毁按钮,“融合世界”的记忆就会彻底消失,他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正常世界”的普通研究员;可如果不销毁,两个世界的冲突会越来越激烈,最终可能导致意识的彻底崩溃。
更让他不安的是,短信里的照片背景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走廊尽头的实验台前——那是他自己的背影,穿着十年前的白大褂,手里拿着和母亲一样的试管。
多重视角下的真相碎片,实习生小林的手机相册,(下午四点十五分,实验室),我偷偷翻了手机相册,之前弹出的姑姑的照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我和姑姑的合照——照片里的姑姑留着短发,嘴角的痣在左边,和我记忆里一样。可我明明记得,手机里有张姑姑举着培养皿的照片,培养皿里的蓝光和共生体一模一样。
(下午四点二十分,走廊),我跟在沈教授和安保队长后面,想去地下三层看看。走到杂物间门口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短信,是姑姑发来的——可姑姑十年前就失踪了。短信内容是:“别去地下三层,那里没有你想找的人,只有你害怕的真相。”
(下午四点二十五分,地下三层入口),杂物间最深处的铁门锈迹斑斑,门把手上积满了灰,没有淡蓝的光泽。我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安保队长说,上级从来没说过这里有入口,我是不是记错了?可我明明记得,刚才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安保队长的对讲机录音,(下午四点十分,实验室门口),“目标001(沈溯)的状态异常,他好像同时记得两个不同的实验过程。”
“明白,按照预案,启动‘意识校准程序’,让他忘记‘融合世界’的记忆。另外,那个实习生好像也有异常,一起校准。”
“等等,我刚才检测到,沈溯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发送号码是十年前失踪的林慧的手机号——这不可能,那个号码早就停机了。”
“别管这些,立刻执行校准程序。记住,‘正常世界’才是唯一的存在,‘融合世界’只是共生体制造的意识幻觉。”
沈溯的意识碎片(与共生体同步时的新画面),(模糊的画面:宇宙深处),无数透明的晶体在黑暗中漂浮,每个晶体里都嵌着一段DNA序列。共生意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每个选择都会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有的世界里,你们销毁了我们;有的世界里,我们融合成功;有的世界里,你们选择了中间的道路——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
(模糊的画面:十年前的地下三层实验室),母亲和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