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星际航行中自我毁灭。而他们,恰好走在最危险也最光明的那条路上。
“准备着陆。”沈溯按下通讯器,“通知联合政府,我们需要建立新的宇宙观测站。”他看向林悦,后者正望着屏幕上重新流动的意识波形,眼里闪烁着惊奇的光。
当起落架触地的震动传来时,沈溯突然想起陈院士最后那句话。或许宇宙的终点并非热寂,而是所有意识的最终融合。而人类,不过是这场漫长旅程中,刚刚学会迈步的孩童。
基地指挥中心的屏幕上,世界各地的观测站都传来了相同的影像:夜空中,所有的恒星都在以相同的频率闪烁,像某种缓慢眨眼的巨型生物。而在那闪烁的间隙里,沈溯似乎看到了更多文明的影子——硅基种族的晶体信号,气态生命的磁场波纹,甚至还有某种超越物质形态的意识流。
“它们在回应。”林悦轻声说。
沈溯点头,指尖在控制台上划出一道弧线。人类的第一个星际广播开始向宇宙深处传播,不是问候,也不是宣战,而是一段由七十亿个意识频率叠加而成的旋律——那是地球的心跳,是生命对抗熵增的倔强回响。
在遥远的量子之渊,那团能量球体表面的符号突然停顿了一瞬,随即泛起柔和的绿光。宇宙的某个角落,一个即将熄灭的恒星突然重新亮起。而在人类文明的基因库里,某个沉睡了亿万年的片段,悄然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