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
“未来”
。
每道门的门缝里,都透出不同颜色的光:“过去”
门里是父亲实验室的暖黄色,“现在”
门里是生物实验室的猩红,“未来”
门里是星轨的淡蓝。
而在他的脚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母亲的字迹:“选择哪道门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忘记,共生的本质,是不放弃任何一个人。”
他弯腰捡起纸条,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时,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和他一样的制服,左手腕上,有一块和他一模一样的胎记。
那背影推开了“未来”
门,消失在淡蓝色的光里,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话:“我在时间线的尽头等你,哥哥。”
“哥哥?”
沈溯愣住了,他从未有过兄弟姐妹,可那句称呼却让他心头一暖,像是早就刻在意识里的记忆。
他看着三道门,不知道该选择哪一道,也不知道门后的真相是什么。
但他知道,从握住金属牌的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是那个只相信数据和理论的研究员,而是父亲、母亲、老周,还有无数为共生牺牲的人,留在时间线里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了中间那道刻着“现在”
的门——他要先找到苏晓,解开她的催眠;找到老周,问清楚父亲当年的真相;找到那个在意识里说话的陌生声音,弄明白星尘意识体的真正目的。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手的瞬间,门突然变得透明,他看到门后的景象:生物实验室里,老周倒在地上,苏晓正用自己的意识熵滋养星尘网,而那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领队,竟长着一张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脸。
门把手在他掌心烫,像是在提醒他:真相,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而他的每一个选择,都在重构新的星轨,也在改变人类存在的本质。
掌心的门把手还在烫,透明门后的景象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沈溯指尖麻——穿黑色制服的领队侧过脸,鬓角那道和母亲一模一样的浅疤在猩红灯光下格外清晰,她正抬手按住苏晓的后颈,将一支泛着紫光的药剂推进皮肤,而苏晓滋养星尘网的意识熵,正顺着光绳往她掌心汇聚。
“不可能……”
沈溯的喉结滚动,母亲的葬礼他记了三十年,棺木里的人面容安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下意识地后退,却撞进一片温暖的光里——身后的“过去”
门不知何时开了道缝,暖黄色的光里飘来消毒水的味道,和他记忆里母亲临终前的病房气味一模一样。
这是基地最常见的“空间折叠故障”
,星尘辐射频繁干扰舱室结构,研究员们早就见怪不怪。
可当沈溯伸手去推“过去”
门时,指尖却触到了一片柔软的布料——门后的场景突然清晰:母亲躺在病床上,手腕上插着输液管,而床边站着的年轻男人,竟和现在的老周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道左眼疤痕。
男人正将一支微生物样本藏进母亲的枕头下,低声说:“等阿溯长大,让他去西伯利亚找冻土层的‘种子’,别让他碰《轮回净化法案》。”
母亲点点头,从枕头下摸出两块刻着“沈”
字的金属牌,一块塞进男人手里,一块挂在襁褓中婴儿的脖子上——那婴儿的左手腕,有一块和沈溯现在一模一样的胎记。
沈溯的呼吸骤然停滞,襁褓里的婴儿分明是他,可床边的男人……如果是年轻时的老周,那他和母亲是什么关系?
“阿溯,别站在门口。”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沈溯回头,苏晓正站在白茫茫的空间里,脸色苍白,脖颈处的淡色印记还在光,“我挣脱催眠了,老周说你会来这里,让我带你去见他。”
她伸手去拉沈溯,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袖口——苏晓的身体竟变得半透明,像随时会消散的星尘。
“你怎么会在这里?实验室里的你……”
沈溯的话没说完,苏晓突然捂住胸口,透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