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溯,小心闭环,它不是在解答‘存在’的疑问,而是在收集‘存在’的痕迹——包括已经消失的人。”
文档的最后,附着一张照片:画面里是“提问之树”
的金属纹路,纹路里嵌着一小块暗红色的物质,和他袖口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三天前,也就是他第一次听到苏晚声音的那天。
沈溯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他点开照片的属性,现拍摄者的id是“星尘o7”
——这是苏晚当年给星尘意识体取的代号。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保洁机器人的“嗡嗡”
声,越来越近。
沈溯立刻关掉电脑,转身想走,却现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而且无论他怎么拧门把手,都打不开。
他看向窗户,窗外是基地的停机坪,几只机械鸟正在低空盘旋——这是基地的安保系统,正常情况下只会在夜间巡逻,怎么会在下午出现?
电脑屏幕突然自己亮了起来,文档里的文字开始自动删除,只剩下最后一行:“它们已经开始‘记忆’我了,下一个会是谁?”
沈溯被安保员“救”
出来时,已经在苏晚的办公室里待了2o分钟。
院长站在走廊里,脸色阴沉得像雷雨前的天空:“沈溯,你为什么要私自打开封存的办公室?还破坏了门锁?”
“我没有破坏门锁,门是自己关上的。”
沈溯试图解释,“而且苏晚的电脑是开着的,里面有关于共生闭环的重要信息,还有星尘o7的照片——”
“星尘o7?”
院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苏晚失踪后,所有和她相关的星尘代号都已经注销了,怎么可能还有星尘o7的照片?沈溯,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院长递给他一份报告,封面是“记忆崩塌症患者最新评估”
。
沈溯翻开,里面的内容让他浑身冰凉:三天前,也就是他第一次听到苏晚声音的那天,所有接受过共生闭环治疗的患者,都在夜间出现了相同的梦境——梦里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在向他们询问“存在”
的意义。
“这些患者的脑波图谱,和你刚才在实验室里的脑波图谱高度相似。”
院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沈溯,你有没有想过,共生闭环可能不是在‘治愈’他们,而是在‘影响’他们的记忆?”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扎进沈溯的心里。
他想起刚才在“提问之树”
前听到的苏晚的声音,想起电脑里的文档,想起袖口上的暗红色污渍——这些反常的线索,似乎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共生闭环不仅能解答“存在”
的疑问,还能“唤醒”
已经消失的记忆,包括已经死去的人的记忆。
可如果真是这样,苏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她真的还活着吗?还是说,她的记忆被星尘意识体“保存”
了下来,现在正通过闭环传递给其他人?
“院长,我请求暂停共生闭环的运行,重新检查所有数据。”
沈溯抬起头,语气坚定。
院长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现在不行。
第三医院还有5o个重症患者等着治疗,而且硅基文明已经和星尘意识体建立了稳定的连接,强行暂停可能会导致不可逆的后果——比如,硅基文明的逻辑系统崩溃,或者星尘意识体彻底消散。”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它继续‘影响’患者的记忆?”
沈溯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不是‘影响’,是‘重构’。”
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突然从通讯器里传来,是硅基文明的声音,“沈溯,你误解了共生闭环的本质。
我们不是在收集‘存在’的痕迹,而是在‘修复’存在的缺陷——比如,死亡导致的记忆断裂。”
沈溯猛地看向通讯器:“你早就知道?你知道苏晚的记忆还在?”
“苏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