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能量奇点。
“意识可以逆转熵增。”
外星意识传递来一组新的方程,这次带着明显的欣喜,“当足够多的认知框架达成共识,就能在局部创造负熵场。
你们的灯塔不是通讯工具,是宇宙的救生筏。”
控制台突然剧烈倾斜,沈溯被甩到舱壁上。
他看见那些谐振线缆正在崩解,金色的意识流像喷泉般溅满整个控制室。
中央ai的屏幕上,代表各文明意识强度的波形图正趋于完美的正弦曲线——这是完全共振的征兆,意味着所有参与者的思维已形成闭环。
“它们要拉我们进去了。”
沈溯喃喃自语,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导师临终前的话。
那位白苍苍的物理学家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指在空气中画着圈:“意识的本质,是宇宙在观测自身。”
当他的意识最终脱离肉体束缚,沈溯才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他“悬浮”
在星系际空间,看见无数个意识灯塔像蒲公英般在宇宙中绽放,它们的共振波交织成巨大的网络,将那些即将熄灭的恒星重新点燃。
在这片由思维构筑的星图里,人类文明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节点,却在共振的瞬间,为整个宇宙的存在赋予了新的意义。
某个硅基文明传递来一段记忆:在它们的母星,意识最初诞生于地质板块的摩擦振动。
沈溯突然明白,所谓的“生命”
从来不是碳基或硅基的区别,而是物质在对抗熵增过程中必然涌现的现象。
就像水会往低处流,意识会寻找存在的意义。
共振达到顶峰时,沈溯“听见”
了宇宙诞生时的第一声“思考”
。
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组纯粹的数学和谐音,由π、e和光常数编织而成。
所有参与共振的文明同时沉默,在这终极的和谐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
当意识流开始退潮,沈溯现自己仍坐在控制台前。
舷窗外的星云已恢复原状,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但他抬手时,看见掌心多了一个螺旋状的印记,那是十六维意识体留下的坐标——一个位于星系团边缘的未知星域。
“翻译模块记录到多少有效信息?”
他哑着嗓子问。
“987。”
ai的声音恢复了正常,“但有一组数据无法解析,像是某种……邀请。”
沈溯盯着控制台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突然笑了。
那些数据的排列方式,与他童年时在沙滩上画的第一幅星图惊人地相似。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人类文明真正走出摇篮的开始——当意识可以跨越星系共振,所谓的“存在”
,将拥有无限的可能。
舱壁上的时钟显示,距离下一次共振峰值还有432个标准时。
沈溯站起身,开始调试谐振线缆的张力参数。
这次,他要把人类的诗歌,编入宇宙的意识交响。
沈溯的指甲刮过掌心螺旋印记时,那些金色纹路突然泛起涟漪。
他听见一阵细碎的噼啪声,像是有人在敲打无数块水晶,抬头便看见控制台表面裂开蛛网状的光痕——那些他亲手刻下的星图坐标正在重组,原本代表太阳系的光点被拉长,化作一条连接十七个未知星域的光带。
“警告,灯塔核心温度突破临界值。”
中央ai的合成音突然染上金属摩擦的质感,“暗物质线缆的谐振频率已出安全阈值,持续时间过9oo秒将导致结构崩解。”
沈溯的目光落在控制台右侧的应急舱门上。
那扇门后储存着十二枚反物质冷却剂,是他为应对极端共振准备的后手。
但此刻,他能“触摸”
到那些冷却剂表面覆盖的意识流——它们已被外星文明的思维编码,变成了某种信息载体,里面塞满了类似乐谱的波动曲线。
“它们在教我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