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援军,昨日我确实听说那美因茨的大主教大肆宣扬援军到来,可援军迟迟不到,我当是他故意编出来鼓舞人心的,居然真的来了。”
“都将。”
元琬舔了舔嘴唇,“这些农夫说,他们是被一贵族使节驱赶到了运粮地,然后那个贵族使节杀死和打晕了看守辎重的士兵,逼迫他们运送这些粮食。”
“打晕了看守辎重的士兵?”
萧阿贵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那援军的主帅原不打算救援,而其下却执意为城中运粮……就是说,援军中既有救援派又有坐观派?有机可乘?”
“假如那些农夫话语属实的话的确如此。”
元琬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都将,我有一好友乃是锦衣署的绣衣武士,他曾在美因茨一带活动,收集情报。
他与我聊天时,曾经提到过在美因茨附近有一处沼泽,芦苇遍地,看似是普通河滩,但一到夏天,河水涨潮就会泥泞难行,小溪纵横。
他当时骑马从那里过,一不留神,马蹄陷入泥坑,摔断了两根手指,现在拉弓手时,左手都会抖。”
“义圭不妨直言。”
元琬清了清嗓子:“都将,那些农夫说的辎重粮仓的位置,正在那河滩沼泽之中。”
…………
黎明的光芒滢滢的,让人精神一振。
蹲守了小半夜的维特博格有些萎靡,他用手掐死了一只在他脖子上吸血的蚊虫,晃了晃身体,让汗液通风挥发。
“还没来吗?”
维特博格的目光紧紧锁向前方,那里的岗哨还是没有发出信号。
“别急。”
罗克卢佐德老神在在地用茅叶扇着风。
维特博格见太阳日头渐升,低声朝罗克卢佐德询问:“我的兄弟,这都中午了,假如对方不上当怎么办?”
“那就算了。”
罗克卢佐德轻描淡写地说道,“计谋哪能次次都成功,不赌哪能赢?
本来就是一步闲棋,假如不管用的话,我就老老实实返回营地,但假如成功了,就能减少对方至少1000名轻骑,我最多损失十侍从骑兵。”
“可这都等到现在了……”
“别急,我的朋友,我在与西哥特军队作战时,学到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不能急,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胜利会在什么时候眷顾你。”
远处的岗哨中突然光芒一闪,罗克卢佐德轻声笑道,“你看,胜利已经在眷顾我们,他们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