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散开,这才露出了一点莹白的天光,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己方的栅栏全部被拆除,连一些壕沟都被填平了。
&60;br&62; “谁?这是谁干的?”
&60;br&62; “铁甲骑兵!
你们看,是传说中的铁塔骑兵吗?”
&60;br&62; “这些马蹄印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些索布人。”
&60;br&62; “枉我们收留他们。”
&60;br&62; “别吵了,敌军都快要到眼前了。”
&60;br&62; 这样的雨水下,张世成自然没有和之前一样使用弓箭,他拉下了面甲,手中的红缨马槊,在雨水下,简直要将马槊的槊杆也给染成红色。
&60;br&62; “万胜!”
&60;br&62; 在怒吼与号角声中,二百名铁骑踏着雨水,不顾雨天冲锋和打滑的危险直愣愣地冲入了摩拉维亚人的阵列之中。
&60;br&62; 不得不说,张世成不愧是在藩镇打老了仗的,不论是战机的把握还是战局的理解,都远超常人。
&60;br&62; 这个时候,由于事起突然,很多摩拉维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摩拉维亚的队伍都是几个下级的部落首领带起来的,此刻,依然有不少慌慌张张,甚至没穿衣服跑来列阵的摩拉维亚士兵。
&60;br&62; 此刻的摩拉维亚军阵,看似人多,但实则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西瓜,手中马槊轻轻一劈,不需用力,他们便会自然散成两半。
&60;br&62; 而现实也正是如此,二百名铁骑竖起了长枪,排成了三角阵型,瞬间便扎入了敌军之中,薄薄的阵型根本无法挡住冲击的靖难玄甲骑。
&60;br&62; 冲在最前面,张世成的手中的马槊左右挥舞,往往是一个人影闪过,身后便有两人捂着胸口或脖子倒下。
&60;br&62; 原先还算带着泥土腥味的空气,瞬间便被血腥味填满,惨叫,哀嚎,狂怒,恐惧,一切情绪最终变成了失控,想前进的,想后退的,整个军阵瞬间乱了起来。
&60;br&62; 随后四百名步军士卒排成了一条纵阵长龙,带着冲天的怒吼声,从那骑兵打开的缺口处冲了进去。
&60;br&62; 重刃之下,没有哪一件锁子甲或扎甲能阻挡,摩拉维亚战士手中的短矛和斧子甚至没法触碰到萨克森步卒的身体,在冲击的长枪之下,一朵朵血花绽放。
&60;br&62; 泥泞的地面上,黑色的长龙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每一次都是近百名摩拉维亚战士倒下。
&60;br&62; “万胜!”
&60;br&62; 震天的锣鼓声,狂吼声,夹杂了兵器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前面的人想逃跑,后面的人想上前,拥挤的摩拉维亚战士像旋涡一样转动,但不变的是漩涡正在被鲜血染红。
&60;br&62; 摩拉维亚大营陷入混乱,喝过了酒,脑子还晕乎乎的弗拉迪斯拉夫跌跌撞撞地穿上了精良的锁子甲,在几个侍卫的拱卫下,向大营门前进发,但没走几步便停下了。
&60;br&62; 一个相熟的大头领正慌忙地走过来,他一边骑着马一边向后猛冲,弗拉迪斯拉夫哪怕醉酒依旧身手矫捷,一边叫人拦路,一边便趁马速变慢,拽住了那头领的衣服。
&60;br&62; “怎么回事?前面怎么了?”
&60;br&62; “弗拉迪斯拉夫阁下,快跑了,索布人叛变,萨克森人两万大军杀过来了。”
&60;br&62; “两万?!”
弗拉迪斯拉夫的酒瞬间醒了,他仔细听了听那边的喊杀声,又询问了几个逃跑的士卒,分别从他们口中得到了“五万敌军打过来了”
“十万敌军打过来了”
“雷神佩龙打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