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淅淅沥沥,屋檐垂出透明的水丝,风铃在雨中,发出了悦耳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60;br&62; 在房屋内,几个侍女将大厅两侧的油灯里添了些油,至于珍贵的蜡烛烛台便只在长桌上放了两盏,将原先有些昏暗的前厅照得亮堂了不少。
&60;br&62; 冯森手捧一份征兵的名册,静静地等待参会人员的到齐。
&60;br&62; 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各级文武官员都陆续走了进来,在侍从的安排下入了座。
&60;br&62; “人都齐了吧?”
冯森合上了手中的小册子,抬眼问道。
&60;br&62; 韦循之则回答道:“都到齐了。”
&60;br&62; “好。”
冯森将小册子扔到桌面上,“此次前来,为了什么事,我相信各位都清楚,就是为了维莱蒂人和索布人。”
&60;br&62; 冯森原本还在为八万索里达的封桩库要怎么花而发愁,没想到这些部落就主动把脸凑上来了。
&60;br&62; 至于打的收益的问题,自然不用担心,8世纪最缺的是什么?不是人才,而是人。
&60;br&62; 开荒需要人,工匠需要人,基建需要人,这一趟北上,就是为了抢人抢粮抢娘们,你们把我的粮烧了,我就把你们的人抢了来抵,很公平嘛。
&60;br&62; “哈,我早就等这天了。”
赵存勖·尼古拉狠声道,他所在的北萨克森卫所运营蜂蜡,但却经常被那些可恶的索布人和维莱蒂人吃拿卡要。
&60;br&62; 祖归厚·奥拉夫也叫道:“节帅你下令吧,到时我亲自上阵,筑他两个京观,看看他还敢不敢造次。”
&60;br&62; 当年祖归厚迁到马格德堡的时候,就有一部分家产被该死的索布人劫走了,加上这次这些索布人和维莱蒂人烧了他老祖家的庄园,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祖归厚恨不得把那些索布人剥皮抽筋。
&60;br&62; “节帅查到是谁劫掠咱们了吗?”
阿布举手问道。
&60;br&62; “笨!”
格里菲斯立刻出声骂道,“战俘都杀了,节帅这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节帅早就不想管是谁劫的了,一起打了就是了。”
&60;br&62; 说实话,由于维莱蒂和萨克森的贸易摩擦,这些大小将领和官吏,多多少少都和这些维莱蒂人以及索布人有点子不对付。
&60;br&62; 其余的人还想说话,整个会议逐渐朝着菜市场发展的时候,冯森轻哼了一声,所有人立刻都停了嘴,一起看着冯森。
&60;br&62; “打,肯定是要打的。”
冯森给这件事定下了一个基调,“不打这一仗,他们还真以为你怕了他们,不把他们打服,咱们永无宁日。”
&60;br&62; 王司马在面前的纸上记了两笔:“节帅,要打是肯定的,就是这如何打,节帅可有定计?我等也正好定了庙算。”
&60;br&62; 冯森朝韦循之使了个眼色,秘书郎便心领神会地掏出了一张羊皮纸,铺平在了桌面上。
&60;br&62; “诸位请看,这便是咱们萨克森与另外两领的地图。”
冯森拿出一根小棍子,在地图上点着,“此处是维莱蒂,而此处则是索布人的地盘。
&60;br&62; 咱们的汉堡在易北河上游东侧,再东边便是欧波里特人,欧波里特人最远的领土与咱们的吕讷堡隔河相望。
&60;br&62; 从吕讷堡沿途而下到马格德堡,易北河西南边是咱们萨克森,东北边是维莱蒂人,以马格德堡为中心正东是索布人,而东南则是图林根的领土。”
&60;br&62; 近前的几个文武官员都站起,来到地图旁,仔细地听着冯森的介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