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森的船只越过陈公堰的时候,他看到堤坝前,一辆马车早已在等候,在河道旁的人工港湾下了船,冯森第一眼便看到了陈崇义。
陈崇义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但确实清瘦了不少,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见到冯森下船,陈崇义带着一众小吏迎面走了上去,向冯森行礼。
“好啊,你做的好啊!”
冯森感慨一般拍着陈崇义的肩膀,“一个陈崇义顶得上我十个千人队!”
“节帅谬赞了!”
陈崇义向着冯森矮身拱手,但裸露出的手腕出现了明显的龟裂的痕迹,而膝盖附近的包着的绷带和草药味也证明了他的身先士卒。
&34;不容易啊!
&34;冯森望着眼前的营地,经过了这段时间的修建,大量劳工的吃饭和睡觉需求,以至于此处居然聚拢了不少渔民和商贩。
此处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渔村,一个小小的乡间教堂甚至已经在建设当中,等这座堰坝建设完成,还需要人手来维护,便正好让这些渔民来负责吧。
在陈崇义的带领下,冯森登上了箭楼,向着不远处望去,那里曾经是一片盐沼地,荒无人烟。
但现如今,稀稀拉拉的各族的契约劳工,正在扛着锄头和斧子,要么在坚硬的盐碱地上开辟着水渠。
要么摇动着抽水的水车,将泥水从沼泽中抽出。
在土地的周边,是一座座木质的小屋和大大小小的圆锥形仓库,不少堤坝这边的渔民正用草绳串着鱼,和一个管理人模样的官吏吵着架。
那片地区叫做奥兰德土地,这是土著人的叫法,意思是旧的土地,日后,在这个地区建立起来的阿尔特斯土地,将会是中欧最大的连续水果区,总共143平方公里肥沃的土地。
背对着夕阳,冯森指着眼前的这片土地笑道:“此处,以后便叫做新野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