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非常好,他放松地坐在桌前,笑盈盈地看着冯森。
&60;br&62; 冯森咽了一口口水,突然拜道:“在说出我的要求前,我想先请父亲饶恕我。”
&60;br&62; “饶恕你?”
查理好笑地复述了一遍,“饶恕你什么?还是快说吧。”
&60;br&62; 咬了咬牙,冯森再一次拜道:“父亲,您对传教怎么看?”
&60;br&62; “作为天父教徒,传教是每个信徒都该做的,因为天父慈爱,不忍心让其余的羊羔在异教的沉沦下迷茫一生。”
&60;br&62; “陛下,我认为,传教并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冯森缓缓地叙述道,生怕触到了查理的某个神经,“就像一块腐烂扭曲的树木,我们无法将其雕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要去砍掉所有的树木,因为虽然那块木头腐烂了,但也许新长出来的树,能够诞生良材呢?”
&60;br&62; 查理虽然偶尔会有傻大粗的表现,但他并不是一个蠢货,冯森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当然能够明白,于是,在周围人心惊胆战的视线中,查理的原先布满了笑容的脸庞渐渐阴沉下来。
&60;br&62; 迫人的威压在沉默大厅中越发沉重,空气中凝郁得都快能挤出水来。
&60;br&62; “好啊,怪不得你要我认你作为义子呢,原来是为了给自己脱罪是吗?”
查理摩挲着手中的权杖,声音无比的阴冷,“这些天你的所作所为我有所耳闻,你建立八旗军团,强迫我们法兰克人成为你们赛里斯人。
你不顾教规,与修女偷情订婚。
你违抗我的法令,甚至向这些撒克逊人承诺撤销《萨克森法令》。
&60;br&62; 好啊,好啊,你以为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吗?我是天父任命的法兰克人的首领,我能看清所有的事情,只是我觉得都是小错,谁会永远不犯错?谁会没有任何私心呢?但现在看来,你居然真的站在了撒克逊人那边!”
&60;br&62; “父亲。”
在这股迫人的威势下,冯森的身体居然僵硬起来,不过他还是按照原先的计划,抬起头,直视着查理铁青的脸,“我所说的都是为了我们法兰克人,为了天父信徒的利益。
&60;br&62; 父亲,我们不能为了一棵歪树而砍倒一片森林,其实自从上一次维杜金德兵败后,萨克森起码二十年内不会有大的动乱,但《萨克森法令》一出,所有的撒克逊人都被逼上了绝路,要么改信,要么死亡。
&60;br&62; 法令当然是好的,但问题是,下面的首领并不一定能执行,很多的领主都在利用这一点来压迫那些自由民与农奴,甚至拒绝他们改信,并以《萨克森法令》来威胁,反而干扰了传教。
&60;br&62; 这并非是法令不好,而是有小人在扭曲您的意思啊。”
&60;br&62; 查理的眼皮微微抽动:“你的意思,你勾结撒克逊人,居然是为了我好?”
&60;br&62; “父亲,我从未勾结过撒克逊人,您看,萨克森的问题一日不解决,南边伊比利亚争端就无法解决,我们不能两面作战。”
冯森低下头,从腰间解下了克拉伦特,递到了查理的面前,“我的心灵和行为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公心,如果我勾结撒克逊人,请殿下斩下我的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