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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又问。
自来也只是摇头，纲手的封印术水平很一般，他身上的术式连他都觉得棘手无比。
而且这么做，也只会连累纲手自己。
“纲手，不用这么在意。”
自来也又轻笑出声，他将头也靠在了墙壁上。
“只是死而已，我们还怕死吗。”
两人都感受了太多次身边人的离去，如今轮到自己时，自来也并没有多少恐惧。
“不过，回想自己这一辈子，我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老师、朋友、学生……我一样都没有保护好，最终还要以叛徒的身份死去，应该没有比我更失败的人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
“而且，还没追上自己心爱的女人……”
纲手将脸撇向一旁：“笨蛋，这种时候还说这种事干什么。”
自来也长舒口气，目光又看向牢房内的天花板。
“以后再想说也没机会了。”
他又笑道：“纲手，最终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可别太觉得寂寞了……”
“……”
自来也低喃道：“很残忍吧。”
两人一个在牢房里面，一个在牢房外面，中间隔了一层铁栏杆，就这样说了很久的话。
难免又说起曾经的往事，对于一个已经看不见未来了的人，能说的也只有曾经了。
但过往的事在这时提出来，却显得格外的伤感，自来也突然说，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就好了，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
他一直觉得致使了如今这样的结果的原因，是自己当初没有帮助猿飞老师处理好水门和大蛇丸之间的事。
猿飞老师、大蛇丸、水门他们三人在影岩上厮杀的那一天，如同梦魔一般至今一直萦绕在自来也的心头，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却要在那一天非要夺取彼此的生命。
“一切都是该有的因果，重来一次又怎样，那时的猿飞老师和大蛇丸已经注定无法彼此兼容了，能一同赴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纲手垂眸说道。
“……或许吧。”
纲手在监狱里面待了很久的时间，最终还是管理人员告诉她时间已经到了，才不得不离开了那里。
她转身回望时，见到自来也注视着自己的离去，还朝他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
纲手神色恍忽了下，一瞬间她想到小时候刚认识自来也的时候，那时候大蛇丸也在，还有猿飞老师……
难以言喻的悲伤堆积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走出这座监狱时外面的天气已是下午，太阳的光线昏黄，却照的她头晕目眩，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自来也，你不会死的……
